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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觉得这个儿子有点令他嫌弃。
邓千秋舒出了一口气,高兴道:“那就好极了,爹,你先改着,回头这诏令就来了。”
“噢。”
而如今,邓千秋父子二人确实已是焦头烂额,县里开征新税已有三个月,现在却发现,这新税的账目前所未有。
邓健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
“娘娘,娘娘……”
马皇后瞬间便露出了笑容,高兴道:“搁在案头上吧,待会儿教静儿念着听。”
不过只是蜻蜓点水的念了一句,便没有后话。
当然,现在百户所有银子,因而他给牛十三人等拨了一笔赏金,等到了年关,这百户所上下,都是喜气洋洋。
朱镜静忙放下手头的针线,道:“母后,我瞧瞧去,不知他伤着了没有。”
邓千秋道:“春和宫的诏令呢?”
邓千秋一摊手:“爹,你别绕弯子了,到底成不成?”
过完了元宵,户部对天下各县财政收支、税款账目进行核对便也开始了。
这一次来县衙,邓千秋却发现这里有了很大的改善,尤其是邓健,似乎县里的人,都对他敬畏有加。
入冬之后,邓千秋却闲不下来,他心思扑在了江宁县这边。
汤和便拎着邓千秋的耳朵:“你爹无情无义,你绝对不能学他!想当年,每到年关,他都要到俺家来登堂拜母的,以往这十几年也罢了,现在人既都在南京,走,跟俺走,去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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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的冬日,异常的寒冷。
每年这个时候,对于许多县令而言,都是鬼门关。
邓健父子,则难道聚在一起,一起过了年,邓家在南京少有亲戚,可到了大年初一,外头却有人大呼:“邓健,你真不是东西,无情无义。”
邓健道:“似乎有些轻腑…”
这宦官喜笑颜开地道:“娘娘不是老惦记着那邓百户怎的没书信来吗?方才晋王殿下送来了。”
马皇后道:“不要这样冒冒失失。”
“那就是成了?”
朱镜静便道:“母后,现在就修书回去吗?”
邓千秋忙跟着去送,朱标又与他寒暄一番,劝慰了几句话,邓千秋才目送他离开。
当然,这内苑也听说了护驾的事,于是马皇后又不免担心这个孩子是不是当真伤着了。
邓千秋一脸懵逼,被拉扯着耳朵出去,到了汤家吃了顿饭,不免拜见了汤和的妻儿老校
说白了,就是以前没有报过这样的账,何况这本该县里完成的事,如今却需和春和宫百户所协力完成,这就更是增加了难度。
说也奇怪,这往日来信,倒也稀松平常,不觉得有异。这突然之间,一下子销声匿迹,倒好像有了缺憾,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爹,你瞧瞧。”邓千秋将章程送到邓健的手里。
马皇后失笑:“你怎的操这样的心,好啦,好啦,做完手头的女红再说。”
马皇后则是想了想道:“不过待会儿你记着,回书的时候,添上一句,天已寒了,多加件袄子。”
邓健犹豫了一下道:“为父得改一改,有些地方,值得商榷。”
邓千秋读懂了老父亲眼中的无语,笑了笑道:“爹,还是算了吧,天塌下来,咱们也是父子,管他这么多。”
邓健认知地点头道:“你说的对,做人不可迂腐,你稍等一会,为父润色一二这章程。”
马皇后想了想道:“倒也不急,也没想好怎么回。”
朱镜静忙摇摇头,安抚马皇后,道:“母后,他好着呢,信里给母后问了安,又说现在已五个月了,要多走动。唔,还说前些日子在忙碌……”
自然,这对于远在数百上千里外的小县自是一场折磨。
有宦官兴冲冲地赶到了寝殿。
不得已,父子二人只好合署办公,二人各拿自己的账目先对起来。
“千秋,你那儿是不是算错了,应该不会有这样多吧。”看过了百户所的账,邓健露出了匪夷所思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