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了的眼睛和一直都不太舒服的肚子让他的生理性难受加倍,却还是抵着这种难受执着地问了一句:你跟沈嘉聿也这么发脾气吗?
齐筝瞥他一眼:我什么时候发脾气了?
现在不就是。
那你对发脾气的定义还挺广泛的。
齐筝知道有些争执不会有结果,而她也并没有足够的争执理由,那么就不要多费工夫,自然更没有生气的理由。
可夏念森不这么认为。
他陷入自己的情绪中,没看着齐筝的时候说话也就不用顾虑那么多。
他喝酒难受了你可以安慰他,我喝酒都喝成这样了,你就尽说我不爱听的
所以你现在还没满意吗?他喝了多少我喝得比他还多,你要是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够,趁我现在还没疼晕过去赶紧说吧,我学不来他假兮兮地哭,但我说到做到。
夏念森好好说话时偶尔有那么一两句能听,比如齐筝就从他这番话里听出,这人今天原来真是打算一报还一报的。
而其中隐藏的意思也很明显,他是为了让她满意。
齐筝心中大概有了个衡量。
夏念森等回应等了好久好久,起码他是觉得好久好久。
可能有几分钟,也可能有十几分钟,他体感不出来,他唯一能分辨的,就是齐筝应该没走。
他试探着将脸挪了挪,向身后去看齐筝,哪知道就这么和齐筝对视了个正着。
夏念森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点变化,却很难形容那是什么。
或许是减弱了不少对他的敌意?
他犹豫思索了片刻,按照自己的理解又重拾了些信心,从被子里探出身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以告诉我你想我怎么做。道歉?还是赔偿?
其实道歉他是不想干的,但如果齐筝非得也不是不行。
齐筝垂眸若有所思,好半晌后才重新看向他:这是你和嘉聿的事。
言下之意便是两人已经分手,没必要问她。
夏念森纵然觉得齐筝说了这话也双标得很,他但凡真做点什么又会惹她生气,但此时也是不愿特意再去强调什么,倒显得沈嘉聿对她来说与众不同似的。
但他还是有不甘心,弱弱地又试探了一句:那那件事就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