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喻延平日在餐厅的时间很少,来了也几乎只待在办公室,话不太多,和大家交流也很少,员工摸不准他的脾气,只知道他在发工资奖金方面很大方。
因此齐筝也是第一次和他单独说话,没想到并不像是表面上的那样不可接近。
那我不打扰你,先走了。
喻延拿起桌上变温的牛奶,转身前将另一只手放在脸旁,比了个按压的动作:记得用。
齐筝点点头,目送着喻延将挂在脖子上的运动耳机重新塞进耳朵,身影融进了夜色之中。
她将喷雾的瓶身在手中转了转,像是突然被提点了一番。
有的人会在遇到差距过大的弱者时收起爪牙,降低警惕。
那么,既然示弱也是武器,加以利用又何尝不是一种捷径?
***
人工智能比赛的初赛持续了很久,下午所有人才都展示陈述完,当天便出了结果。
柯晚璎虽然对全程没起到一点作用还昏昏欲睡的夏念森心有不满,但到底结果没变,她也就不去泼他冷水,反而示威地发了个朋友圈。
朋友圈的合照里夏念森懒洋洋地插着口袋站在一边,眼睛都快要合起来了。
照片拍完他连招呼都没打,在其他人还在或遗憾或兴奋地交流着比赛结果时,像缕游魂一般,在格安的校园里飘荡。
他哪也不想去,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最后晃荡着晃荡着,他就晃荡去了摄影协会的办公室。
如何营造一个伸手不见五指适合观影的房间,对夏念森来说是件再熟练不过的事。
他当初为了让办公室适合当个观影圣地,自费将所有的设备和布局都改装了一遍。
幕布一放,窗帘一拉,椅子一躺,体验比私人影院也不遑多让。
他往常在这里看电影都很沉浸,极厌恶被人打扰,但现在把所有的前置准备都完成,电影都开播七八分钟了,他虽一直盯着画面,却一句台词都没听进去。
等脖子实在僵硬得难受了,他拿过手机低头点开熟悉的app,在收藏里找到一个帖子,再点进对方的账号。
夏念森这才发现,齐筝新发了一个一分多钟的视频,和往常的风格有点不同。
一遍看完,他又看了一遍,然后再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