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玲同志英勇牺牲,组织上询问了关玲同志的战友,得知她有一個未婚夫,也是我们的同志。”雷之鸣说道。
“这份遗物请组织上转交给关玲同志的未婚夫。”雷之鸣看了一眼这只剩下一半的同心结,心中悲伤。
他能够想象,这是多么好的一对年轻的革命伴侣啊,正青春飞扬的红色战士。
他能够想象,关玲的未婚夫收到未婚妻的遗物的时候,内心将会是多么的痛楚和悲伤。
“关玲同志的未婚夫,俞折柳同志。”‘农夫’同志的声音低沉且哀伤,“牺牲了。”
‘火苗’来电,汇报过‘麦子’同志牺牲的经过。
他见过这个叫做俞折柳的年轻同志,当时关玲是和俞折柳一起来见他的。
‘农夫’同志很高兴,他向这对年轻的革命伴侣送上了祝福,祝愿他们成为携手与共、共肩风雨、白头偕老的革命伴侣。
“风华正茂,风华正茂啊。”雷之鸣同志长叹息,潸然泪下。
上海。
虹口区,特高课驻地。
伤愈出院后,首次来特高课汇报工作的程千帆站在三楼的阳台,他和荒木播磨抽烟闲谈。
目光瞥向不远处的小树林,风儿吹过,他仿佛听到了枝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麦子同志,上午好。
还有——
未曾谋面的燕畅兄弟,上午好。
……
一楼院子里。
三本次郎亲自下楼送客。
这是一个身高中等,孔武有力的中年男子。
程千帆抽了一口烟,瞄了一眼,露出惊讶之色,“此人是谁?竟劳烦课长亲自相送。”
荒木播磨弹了弹烟灰,看了一眼,说道,“西村展藏,一位很凶残的前辈。”
“噢?”程千帆微笑说道,“能够令荒木君都推崇‘很凶残’,这位先生手中不知道沾了多少支那人的鲜血啊。”
“宫崎君,这个人脾气有些古怪。”荒木播磨提醒说道,“以后若是见了他,态度一定要恭敬。”
说着,他摇摇头,“这是一个非常小心眼的家伙。”
“多谢提醒。”程千帆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说道,“我从未听说过这位先生,此前并无任何交集,以后也多半不会见面……”
看到宫崎健太郎漫不经心的样子,荒木播磨想起西村展藏的古怪脾气和小心眼,不得不提醒自己的好友,“西村展藏先生是军部特务部特别事务班的班长,这个人今天特意来拜访课长,定然有事情发生。”
“特别事务班?”程千帆愣了下,表情疑惑,“这是什么机构?没有听说过。”
说着,不待荒木播磨回答,他抽了口烟,将烟蒂扔下,“算了,荒木君,你也别和我说这些了,我安心做的生意,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安心工作,不理会其他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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