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咬牙切齿地念叨着这个名字,愤怒地将一张从江浙警察学校搜集来的张义的照片撕的粉碎。
“蜥蜴?”张义哑然失笑,蜥蜴不就是一种变色龙吗?
它们通过调节色素细胞来改变光的折射来实现变色,以适应周围环境。
“大佐英明。”几名手下异口同声的恭维起来。
小林信一突然迟钝了一下,张口结舌了半响,眼见张义拿起了桌上的钳子,才犹犹豫豫道:
“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只见过‘信鸽’,就是交通员至于飞天小组的负责人我只知道他的代号叫蝮蛇.”
“给监狱打电话,让他们将羁押的那几名特务处和红党的嫌疑人全部秘密处理,这些顽固的中国人都是帝国未来统治的绊脚石,应该统统杀掉。”
几个手下不敢反抗,即便被巴掌扇倒在地上,起身后立刻毕恭毕敬地低头侍立。
山本贤太郎一通发泄,心情似乎愉悦起来,他思忖了一会,命令道:
“马上派夜莺去金陵,一是调查孤狼叛变的问题,第二就是协助飞天小组执行‘飞雪计划’。”
照片上的张义年轻稚嫩,甚至有点呆板,看不出有丝毫特殊的地方。
“你没有见过他?”
变色龙号称伪装大师,可以很好的隐藏自己来捕获猎物。
“上海特高课,代号蜥蜴,隶属于飞天小组。”
“哗啦”一盆冷水将折磨的面目全非,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小林信一浇醒,然后带上手铐和脚镣推搡着坐在审讯椅上。
“哈衣。”一名手下脸上涌现出一丝残忍的笑意,恭维道:
一个间谍小组开展间谍活动,首先需要明确目标和任务分工,在分工的过程中,会考虑到各人的实际情况和能力,以确保每个人能够在其擅长的领域发挥最大的价值。
这番失态落在几名属下眼中,更让他们胆颤心惊。
一份是飞天小组的负责人蝮蛇发来的,内容同样说下午的接头任务出了意外,并怀疑是孤狼那边出了纰漏,更坏的结果是孤狼已经被捕,甚至背叛了帝国.
虽然山本贤太郎和佐藤、加藤寿一都倾向于相信第二份情报内容的真实性,但一個被帝国从小培养灌输忠诚思想的死士,一个屡立战功的高级间谍,竟然背叛帝国,还是让山本难以置信。
“小林.信一”
但这个飞天小组的负责人在内部都如此注重保密,还是让他有些意外。
“既然你们情报小组中已经有了信鸽,为什么在死信箱投递情报的是你,而不是他?”
“这个.对内联系和对外联系是不一样的,信鸽.”
“是吗?”张义玩味一笑,道:
“小林君,看来你在飞天小组中的地位有点低哦,干的是最幸苦最危险的工作,还不能得到负责人的信任.
现在伱被捕了,你猜他们在干什么?说不定他们正在吃香的喝辣的呢。”
这话戳中了小林信一的痛处,他是密书学校毕业的,但其他几人却是“中野学校”毕业的,两者天然存在竞争和不信任感。????他何尝不想跃居几人之上,但他是军人,军令如山,只能服从。
对张义挑拨离间的话,他不置可否,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张义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叫来猴子,在他耳边密语几句,继续问小林信一:
“说说那位信鸽吧?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在什么地方见到的他。”
“还有,一旦危机来临,你们小组中有人被捕或者遭遇危机,你们会采用什么样的预警机制?”
小林信一沉默了,他知道只要他开口,信鸽距离被捕就不远了。
知道了一个人的长相和大致的活动范围,那个人等于失去了半条命。
即便他伪装了相貌,但一个人的身高、体态却不会有大的变化,只要特务处扩大搜索范围,工作细致点,目标就逃不了,暴露只是时间的问题。
见小林信一缄默不语,张义并没有着急,审讯要讲究火候,一味的严刑逼供有时候效果并不佳,他点上一根烟,示意钱小三将审讯室的门开了一道缝隙,这才淡淡道:
“小林君,看在你配合的份上,我也告诉你两条你不知道的信息。”
“第一,你投递情报沟通的孤狼,早就被我们逮捕,她现在为我们工作。”
“第二,你应该看过情报的内容在今天下午凯司令咖啡馆的接头中,孤狼配合我们抓到了一位飞天小组的成员,是一位中年人他现在就在隔壁。”
张义话音刚落,似乎在验证他说的是事实,审讯室门缝中突然传来几声惨叫声,还夹杂着几句日语的谩骂声。
小林信一听到惨叫声,耸拉的眼皮突然跳动起来,眼睛狐疑地转动着,似乎在判断信息的真假。
只听张义继续道:
“小林君,你是我抓捕的第一个密书学校的特工,比隔壁那位中野学校的刚毅多了.
可你我都是军人,应该知道军令如山的道理,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摧毁飞天小组,所以我会不择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体验过刑讯,应该知道理论上没有人能扛过去.
所以一旦他交待了,你就会彻底失去价值,没有价值的人只有死路一条.你们两人中间只能活下来一个.该怎么选择你自己看着办吧”
“中国有句话说,临死之人,总会贪生,临刑之际,总有断肠之语言,你能保证他不会招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