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挑眉,“中蛊?”好家伙,原来这还是个民俗副本?
司机淡淡地“嗯”了一声,“我们已经进入了阿佤村的地界,这里蛊虫众多,一个不小心,中蛊也是常有的事。”
如此说着,司机收回手,这便准备往回走,并不想与陈宴有过多的交谈。
“那就这样不管他了?”连尸体都不埋?
陈宴抱胸。
司机睁着那双死气沉沉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语气森然,“当然不是。”
“村子里有德高望重的蛊师,到时候到了村子里,他身上的蛊,自然也就解了。”
“——他还要演戏呢,剧组怎么会让他缺席。”司机咧开嘴笑了。
“对了,我记得之前是不是说,要停车等人?怎么样,等到了吗?”陈宴仿佛对司机的异常视而不见,只是淡定地继续开口询问。
“……当然。”司机慢吞吞地回答,而后,他拧了拧自己的脖子,脖子上的皮肉甚至都被他拧出了褶子。
“我们什么时候到地方?”陈宴继续假装看不见司机的异常。
“……马上就到。”司机意味不明地笑了。
而后,司机不再理会陈宴,径直往前走,回到了驾驶位。
一路无言。
接下来的时间里,倒是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这辆破旧的大巴车驶过崎岖的山路,很快,便到达了这座古老的村落。
这里古木参天,而在古木深处,这古朴的村落坐落于此……到处都是高高的吊脚楼,到处都是穿戴着银饰的少年少女。
陈宴跟着众人走进了村子里。
一进这村子,便感觉浑身一凉——这儿的天气,无疑是极潮湿,极阴冷的。
这样的气候,想必利于蚊虫生长。
村落的中心,有一株高耸入云的古木,而在古木之上,则缠绕着道道殷红的丝带,丝带下方,则系着样式统一的木牌。
那冷风吹动丝带,吹得木牌“噼噼啪啪”地响。
“这是……?”陈宴望着那古木,疑惑地眨了眨眼。
“这是村中圣木。”司机的声音,似乎较之前而言,柔和了几分。
陈宴还想乘胜追击多问几句,然而这司机却不再理会他了,只冷冷地道:“剧组为你们安排了住处,你们跟我来吧。”
“那其他人呢?”有人开口询问。
“他们等会便到。”司机看了那人一样,眼神阴寒,那人瑟缩了一下,不敢再问了。
他们跟着司机往前走去。
陈宴回头看了一眼——那群嬉笑着的少年少女,仍旧笑得灿烂,然而陈宴看着,却感觉他们与自己这边隔了一个世界。
世界的这头,阴冷潮湿,诡异腐朽,而在世界的那一头,则是阳光明媚,岁月静好。
他们跟着司机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吊脚楼前。
这吊脚楼被数根细细的木柱支撑起来,他看着,却只担心这房子会不会发生坍塌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