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中只有度因边牧可以不用称呼首领。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做?早一点攻下圣坛不是更好?”
“这些年在你的带领下,部落内各氏族之间的矛盾变小,新生的族人也逐年增多。
拓展了许多新的种植和狩猎的土壤,拓展了更广阔的贸易,你是一个优秀的首领。
但你更是部落的方向。
如果不是因为古老的启示,如果不是因为始祖的呼唤。
我相信你也一定不会与铜须堡发生冲突。
但战争既然避免不了。
你应该想到的是怎么用更小的伤亡来换取战争的胜利。”
“我们这样一次次的攻击,换来了,除了矮人嘲讽我们的弱小和一千多族人的生命外还有什么!
只有全力攻击,摧枯拉朽才是最有利部落的方式。”
“阿瑟斯,如果第一次袭击麦格纳成功了,全力攻击确实是最好的办法,可你失败了,那就没机会了。
不得不承认他们有更结实的盔甲,更锋利的武器,以及不弱于部落勇士的战士。
同样在危机时刻,全民都能挥舞着利刃参与战斗的族人。
我们有什么?
我们有的只是比他们多的人数和顶层战力。
你想用多少族人的生命来填平铜须堡的城墙?五千?八千?
当最终胜利了,这一万三千五百二十九名族人还能剩下多少?
始祖的呼唤,是我们刻在骨子里必须坚守的启示,同样也是为了部落的壮大。
我们都想要的是红枫盆地部落,也能像黑水丘陵部落那样,成为萨尔维群山中族群的荣耀圣地。”
“可这样一次次绵软无力的攻击还不照样消耗的是族人的生命?
而且始祖的呼唤已经微弱到了极限,或许三天也或许……”
阿瑟斯并不认同度因的说法。
度因依旧没有生气。
“是,我们每次都会牺牲很多族人。
我比你更痛心,因为那些冲在前面的都是边牧氏族的勇士。
因为这是明知送死的没有结果的攻击,其他氏族不愿意承担损失。
但我依然这样做了,牺牲了那些一直追随我的族人。
阿瑟斯,我问你,你觉得攻入铜须堡最大的阻碍是什么?”
“城墙。”
阿瑟斯毫不犹豫的回答。
“没错。
凭借着城墙,我们想要取得胜利需要难以计数的牺牲。
如果没有城墙的优势,以我们比铜须矮人多出两倍的人数优势和顶层战力,胜利不会遥远。
我这样安排就是为了降低城墙的影响。”
“城墙就在那里,还会消失不成?”
“呵呵,城墙当然不会消失。
阿瑟斯,最开始我们的进攻是将近一个小时,后来逐渐缩减到半个小时。
这一次只有短短十分钟。
矮人会怎么看我们?”
“他们会无情的嘲笑我们的弱小。”阿瑟斯有些恼怒。
“是啊。
他们会嘲笑我们越来越软弱。
他们会以为我们的食物消耗完之后就会灰溜溜的离开。
所以。
他们城墙上的守卫也会越来越放松。
你难道没有发现一开始,短短的城墙上至少两千人的矮人守卫。
而刚才的进攻时只有五六百人在驻守吗?
我告诉你这些就是因为我已经有把握了。
等下一次。
下次攻城时。
我们将倾尽全族之力,攻入铜须堡。”
“这……”
听完度因的话语,阿瑟斯愣在当场。
竟然。
他牺牲那么多族人竟然只是为了……
阿瑟斯突然感觉自己依旧像个幼稚的莽夫。
看着平静的度因,阿瑟斯决定下次攻城一定让奥藏氏族的勇士冲锋在最前线。
“度因,我……恩?”
刚要开口的阿瑟斯突然转身。
光明照亮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