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洋摇头:“打算去北京”
嗬,经理感叹道:“年轻人多去大城市闯闯也好,那以后咱们正式是同行了,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陈洋倒没说谎,她确实早就有自己开工作室的想法,只是之前想再等几年,资源累积得充足一些,初期做起来就不会太艰难。可现在情况有变,她不想等了。北京的竞争压力会大一些,起步应该比较辛苦,不过没关系,她想,如果能坚持下来,倒是还比最初计划的收获多了个男朋友。
还是个帅的。
她没立刻告诉林朗辞职的事,反正交接流程得走将近一个月。之后的一段时间,网上没再出现林朗与吴韵韵的新闻,但她某天心血来潮,悄悄关注了几个吴韵韵粉丝中的大号,他们不知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说吴韵韵现在真的在追林朗,便总是会流传出些他们在剧组的照片,或者把两人的视频与照片拼接剪辑在一起,小范围内转来转去。
陈洋每天会重复看很多遍这些东西,情绪不好时,觉得他俩还挺配的,自己反倒像个暗戳戳的外人,情绪好时,又有种奇异的满足感:随你们怎么想,反正人是我的。
在职的最后一天下午,有同城快递捧着一大束粉色玫瑰到公司:“请问哪位是陈洋小姐?”
她在同事们的起哄声中红着脸接过花,里面还放了张卡片,上面只有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宝贝儿
美中不足的是字写得很丑,像小学没毕业似的。
她知道同城送花,卡片肯定是店里人写的,但还是想窘一窘林朗,就拍了张照片,给他发过去:“丑不丑?”
林朗打了一串“哈哈哈哈哈”过来,说,老子的情趣都被他们给毁了,我让张小明给这家店打个负分。
然后就没再回复。
陈洋也没在意,他的戏份似乎都集中在这段时间了,两人经常说了上句没下句的。正好快到下班时间了,她大概收拾了下东西,晚上和同事吃了个告别餐。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楼下站着个人,穿着白短袖黑短裤,肩宽腿长的,正靠墙站着。
陈洋又惊讶又开心:“林朗?!”
林朗的最后一场戏今天凌晨就开始拍了,结束后他便直接赶了过来,中间只在飞机上眯了一个多小时,想着给她个惊喜的,也就没打电话,只在门口等着,慢慢就泛起困来,靠着墙壁闭目养神。迷迷糊糊地被陈洋的声音叫醒,他睁开眼,皱了皱眉:“你这抱的什么东西?花呢?”
陈洋走近了,抬抬下巴示意怀里的箱子:“在里面”
林朗单手接过箱子,把花拿出来,扫了眼里面的东西:“你辞职了?”
点头。
“怎么,同事欺负你了吗?”
“没有……”陈洋在席间喝了些酒,醉醺醺地往他身上一靠,声音黏黏得像在撒娇:“你怎么来了,电影这么快就拍完了吗”
“等不及想看你抱着花的样子,谁知道你在外面厮混到这么晚,还喝了酒?”
陈洋只听进前半句,偷偷笑了起来:这小伙子,讲起情话还真不害臊。她大声喊了句:“重来!”
林朗被她这突然的一嗓子吓了一跳:“重来什么?”
陈洋从他手里拿过花,噔噔噔地跑出去好远,嚷嚷着:“你把箱子放下”
林朗会意,俯身把箱子放到地上,站起来,笑着冲她张开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