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劳烦,我只是来这边学习,时间一到就会回国,至于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想也不该牵扯太多,我想你的仇家会发现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毕竟今天是我刚到意大利的第四天。”李榳感觉头更疼了,他举起手捏了捏眉心。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要处理,我刚来这边人生地不熟,麻烦你们送我回去,我想维托先生为不会拒绝我这个小小的请求。”他心想,你最好别给我拒绝,都是你干得好事,下次出门一定要看看黄历。
“当然没问题,li,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下我的提议,这对你没有坏处,如果你改变主意,欢迎随时找我。弗兰克,送他回去。”说罢,他举起桌上的意式浓缩自顾自得品尝,没再理睬李榳。
这时,阴影里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他朝李榳掏出一张名片,“李先生,这是don的联系方式,等您吃完早饭,我来送您回去。”
等到管家领李榳出去时,弗兰克已经开好车门等着他了,李榳坐进后排,那人还贴心地给他关好车门。
李榳打开车窗想吹吹风,庄园坐落在郊区,车辆驶出庄园的大门后经过一段小树林,空气清新,扑面而来的清风吹走了宿醉带来的眩晕,谁知还没来得及感受鼻尖萦绕的植物清香,车窗便自动升起。
“不好意思,李先生,为了防止有人袭击,请您暂时忍耐一下,不要开窗。”前排的弗兰克出声道。
“真要有人袭击,这么块玻璃能有多大用处。”被打搅了的李榳忍不住呛声道。
“车窗全部都是采用的防弹玻璃。”
李榳心里想,行吧,确实有用。
“李先生,到了。”
“今天谢谢你了。”
“应该的,don嘱托我一定要把您安全送回家,我送您到门口。”
李榳不喜欢有人打扰,租房时选了一栋联排户型的小别墅,正要进门,一个穿着工装服的男人从院子里出来,跟他迎面撞上。
“你是?”李榳揉了揉自己被撞的肩膀。
“不好意思,我是来送快递的,我还有事,先走了。”那人丢下一句话便急急忙忙地走了。
“真奇怪,我最近没买东西啊,是不是送错了。”
弗兰克拦住了要进门的李榳,“不太对劲,先别进去。”
“有什么问题?不会刚才那个人就是你们仇家。”话音刚落,院子传来砰地一声,眨眼间一股浓烟伴随着火焰升起。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逼得两人生生后退了几步。
“还真是,你们黑手党还真是雷厉风行,出手快准狠啊。”李榳摸了一把刚才被爆炸碎片割伤的脸颊。
尖锐的警笛声响起,应该是街道的邻居报了警。
做完笔录从警局出来已经是晚上了,别墅作为事故现场还被封锁着,今晚大概要找个酒店了。
一扭头,李榳看到街道对面停着一辆熟悉的车,本来以为是弗兰克找自己还有事情,结果后排走下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是维托。
“li,你没事吧。”
“托你的福,房子被炸了算不算有事?”李榳一想到因为这个男的不仅初吻没了,现在自己还差点被炸死,就恨得牙痒痒。
维托轻笑了一声,“li,你再盯着我,我又会想要吻你了。”
李榳白了他一眼,“有事快说。”心想你敢,小心我咬你。
“li,来我家住吧,你也看见了,他们真的做的出来,今天只是个警告。如果你实在不想一直住在那里,我向你保证,我会尽快处理他们的,最多三个月。”
“那你三个月要是没处理好呢?”李榳听他这么说挑了挑眉。
“li,你会知道的,我一向一言九鼎。”
“行吧,那走吧,我得先去超市买点生活用品,还有过两天封锁解除还得回去看看我的东西还剩多少能用。”李榳说完准备下台阶,没想到踩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的鞋带,眼看着就要脸朝地摔下去了,维托手臂一伸,把他揽在了怀里。
“li,感动到等不及要投怀送抱了,嗯?”维托附在李榳耳边说着,呼出的气体刺激得他耳朵有些痒。
李榳借着维托的力站起身来,忍不住用手揉了揉耳朵。
见维托的手还在他的腰上,他便上手去掰,谁知那人顺势拉起他的手。“走吧,li,小心些,我牵着你,别再摔了。”说罢,还举起他的手亲了亲。
李榳挣不开,被他拉着做到了车里,司机是个陌生面孔,他还以为是弗兰克呢。
“回庄园。”维托放开他的手,朝前座的司机说道。
“我还要买东西,话说回来,弗兰克去哪了,他不是你的专职司机吗?”
“东西都准备好了,连带你的私人用品我也让人从你的房子拿过去了,有什么缺的回去告诉管家,第二天会给你准备好的。怎么,你很关心弗兰克?”维托扭过头看着他。
“关心一下救命恩人有问题吗,要不是他拦着我没进门,你现在得去医院的太平间看我了。而且房子不是被封了吗?”
“不用了,他不是司机,是我派去保护你的,至于你的东西,总归有办法,你不如想想怎么感谢我。”
维托伸出手抚上李榳脸上红肿的挫伤,大拇指顺势擦过他的嘴唇,干燥引起的起皮摸起来有些痒痒的,经历了一系列的混乱,李榳现在看上去着实有些狼狈,但是维托觉得这个样子越发衬得李榳这张脸有种凌乱的东方美感。
真是应了那句轻薄儿,面如玉。
李榳伸手阻止维托继续摩挲自己的脸,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喜欢动手动脚。
“那你有没有想过,要不是你,我现在应该已经在我的房子里休息了。”
“li,你怎么唯独对我这样刻薄,真是令我伤心。”
李榳没理他,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和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着实不太好,劫后余生带来的不止庆幸还有未知的恐惧。
他忽然感觉有人握住了他的手,“li,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不知道是这句话还是说这话的人的原因,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放松下来,李榳再也无法抵挡身体的疲惫,很快沉入梦乡。
等他再醒来时,身上已经换好了干净的睡衣,身下的床也很舒服,模模糊糊记得有个人叫他到了,当时睡得太沉了,好像是维托抱他上来的。
嗓子干的快要裂开了,一看墙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了,看来只能自己去厨房找找水了。
李榳凭着上次的记忆找到了茶水间,迫不及待地拿出冰箱里的矿泉水,拧了一下却打不开,正当他想再试一下,一只缠着绷带的骨节分明的手从他手中抽走了水瓶,轻轻一扭便打开了瓶盖。
李榳扭过身,正想说声谢谢,却看那人却自己喝了起来,李榳不满地皱了皱眉,刚想说些什么,下一秒李榳就尝到了他期待已久的水,还附带了一个充满酒味的吻。
含不住的水从两人的嘴角留下,冰凉的水珠顺着脖颈流进衣服里,那人的手还在他身上到处煽风点火,李榳回过神开始挣扎,男人许是觉得有些不满,惩罚式的拍了下他的屁股,腰上的手眼看就要滑进裤子。
“费尔罗,你在干什么?”维托的声音响起,李榳身上的男人这才停止自己的动作。
“大哥,这不是很明显吗。”说完还拿身下高涨的欲望顶了顶李榳,然后就感觉自己怀里的身子僵住了。
“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你抱的是谁。”维托脸色铁青,快步走过来,把李榳拉到自己的身边。
听着维托的语气不太对,费尔罗的酒也醒了一大半,他转头看了看李榳,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抱着的人,是一副陌生的亚裔面孔。
维托见他清醒了,没好气的说道,“道歉。”
“不好意思,我喝了酒,没看清认错了人,你要实在生气,打我一巴掌也行。”费尔罗讪笑着,还把脸往李榳那边凑了凑。
啪地一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李榳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咬着牙说:“没关系。”
转头对维托说:“我先上去休息了。”说完没再看愣在原地的费尔罗,直接上楼了。
“大哥,他怎么真打啊,不就是吻了一下吗,性格真辣。”费尔罗拿舌头顶了顶被打的脸颊,有些火辣辣的。
“是你自己活该,去书房。我有事情跟你讲。”
李榳急匆匆走回房间,生怕楼下的两人察觉到他的异样。
由于学业繁重,李榳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疏解了,费尔罗随便几下就把他撩出了火。身下的兄弟兴致勃勃搞得他不上不下,难受得很。
他瞥了一眼墙上的闹钟,已经凌晨三点了,李榳在倒头睡觉和自给自足之间犹豫不决,还不等他做出行动,身旁的床垫陷了下去,他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蓝绿色的眼睛,是费尔罗。
李榳被吓了一跳,猛地坐起身来,“你来这里做什么?这是我的房间。”
费尔罗伸手扶上他的腰,往前一拉,李榳整个人就倒进了他的怀里。“自然是来灭掉我撩起来的火,我可是一个非常负责任的人。”
他说着另一只手便自顾自地伸进了李榳的睡裤。手指灵活地挑开内裤,握住他的小兄弟就开始上下撸动,手指上的茧摩擦着龟头,刺激得李榳一激灵。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一个刚见一面的陌生人握住了性器。
李榳举起手想要推开他,费尔罗握着他腰的手上移捏住了他的后脖颈,压着李榳吻了起来,手上动作也加快了速度。不消片刻,怀里的人便没了力气软了下来。
费尔罗一离开,李榳的嘴没了东西堵,呻吟声争先恐后地溢出来,听得费尔罗身下硬得发疼。
过于刺激的快感使得李榳眼前逐渐模糊,手指拽着费尔罗身上的衣服,布料都被他揉出了褶皱,腿蹭着他的腰开始无意识的抖动,费尔罗知道他快要到了,坏心眼地用指腹的薄茧狠狠擦过马眼。
就看到李榳闷哼了一声,头条件反射地后仰,漏出来白皙的脖颈,刚才一番折腾,上面起了一层薄汗,被透进窗户的月光照得格外诱人。
费尔罗凑上去亲吻他的脖颈,李榳终于从高潮中缓过神来,他抓住费尔罗后脑勺的头发将他拽离自己,想让他滚出去,却发现自己无法说话。
他努力想张口讲话,终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滚。”
随后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是梦。
他刚松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什么,猛地坐起来掀开被子,看到了他不愿意面对的一幕。
他遗精了,春梦对象还是一个强吻他的陌生人。
糟糕透顶,李榳想这一定是因为禁欲太久的原因。
今天得去学校参加组会,他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不早了,李榳迅速洗漱了一下,刚准备下楼,管家正好来请他去餐厅吃早饭。
还没入座,李榳便看到了自己的春梦对象。
本想着赶紧吃完早饭开溜,就能逃离这个尴尬的局面,结果维托说这是他的弟弟,跟你一个学校,上下学一起,方便保护你。
晴天霹雳,李榳下意识想拒绝。“不需要吧,学校里应该很安全的,更何况你弟也需要人保护。”
“li,这里最需要保护的就是你了,你还是赏脸跟我一起上下学吧,不会是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吧,大不了我再让你亲回来。”费尔罗挑了挑眉,搭腔道。
“费尔罗,够了,做好你该做的。”维托拿餐巾擦了擦嘴角,扭头对李榳说:“li,我还有事,他会送你去学校的。”
维托转身叫来了弗兰克,“今天的餐食有些不一样,新厨师?”
“是的,don。主厨带进来的,说是自己侄子。需要我去查一下吗?”
维托摆手,“不用了,我亲自去厨房看看。”
他来到楼下的厨房,一下楼梯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在削土豆。年轻人见有人来了就准备起身。
“没关系,不用起来。你是新来的?我是维托。”
“你好,先生。”年轻人背着手面向他站好。
维托扫了一眼地上的土豆,问他:“你犯了什么错,堂堂副厨在这里削土豆。”
“哦,先生,今天临时人手有些不足。”年轻人朝维托笑了笑。
“ok,感谢你的付出,这是20欧,给你的小费,我去里面看看你的叔叔。”说完维托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愣了一下,接过钱随手塞进外衣口袋,又开始削起土豆。
维托往内室走去,主厨正在里面屠宰牛肉。
“你来了三个月,但我们还没见过,是我的过错。”维托向主厨伸出手。
厨师放下刀子,在自己的衣服上抹了两把手,“我的手上都是血。”
维托笑着说,“没关系我也是。”
厨师犹豫了一下,握了上去。维托马上使劲将他拽向自己,眼睛盯着他说道:“你付给你的侄子多少薪资,我刚给了他20欧,他他妈的一点都不在乎。”
主厨似乎被吓到了,边退后边说自己不知道。
维托马上暴起,掐着厨师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一字一句的说道:“他是杀手。”
厨师声音颤抖的哀求道:“我不知道,他们只是叫我带他进来。”
“那就叫他进来。”维托转身拿起桌上用来悬挂牛肉的铁钩,慢慢走到门后。
“安东尼奥。”厨师喊完,门外的年轻人应了一声。
他轻轻推门进来,维托迅速甩手,钩子尖锐的一端插进那人的脖子,伴随着一声惨叫,鲜血喷涌而出。紧接着维托用铁钩拽着安东尼奥将他甩在切割台上,他手上的枪也掉在了地上。
维托捡起手枪,手掐着他的脖颈,拿枪抵着他的脑袋问他:“跟你一起的杀手还有多少?”
“去你妈的。”安东尼奥恶狠狠的回道。
“是么。”砰的一声,鲜血混合着脑浆喷溅到维托脸上。他扔开尸体,举着枪朝厨师走去,“这场战争你选错边了。”
维托叫了一声弗兰克,他快步走进来,“don”
“你知道背叛者怎么处理。”维托将枪丢给弗兰克,上楼去洗漱了。
厨师爬向弗兰克,哭着说:“我知道我有罪,请再给我一次机会,饶恕我。”
弗兰克蹲下身,将厨师的手从自己的裤腿上拽下来,“没关系,你的家人会为你赎罪,你应该向他们求饶。”
旁边坐着自己的春梦对象,李榳在车里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挨到校门口,还不等费尔罗开口,他跟兔子一样,一下车就溜没影了。
费尔罗看着李榳的背影笑了笑没讲话,心想东方人都这样害羞吗。
李榳刚进教室,卡罗就迎上来,勾住李榳的肩膀,“tg,你可算来了,上次迎新你怎么自己偷偷溜掉了,人都联系不上。”
李榳转身,推开卡罗的手,“临时有点儿急事,手机应该是没电了,就没回消息。”
卡罗见状还想搭话,好在教授进门打断了他。
“好了,这周的学习任务就暂时这样,有问题可以发邮件问我。”教授开完组会,拿着公文包快速离去。李榳也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却被卡罗叫住,“tg,跟我去酒吧喝一杯吧,放松一下。”
李榳闻言皱了皱眉,正思索着怎么拒绝,身后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li,我们该走了。”两人听见声音回头,发现门口站了一个男人,是费尔罗。
李榳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扭头对卡罗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这是你朋友?不介绍一下嘛,tg。”卡罗朝费尔罗挑了挑眉。
李榳还没开口,费尔罗走过来搭住他的肩膀,说道:“是朋友哦,可以亲嘴的那种。”
李榳扭头瞪着费尔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就被拉着带走了。
直到坐进车里,他才指责费尔罗,“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开车的那人漫不经心的回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我们昨天没亲嘴吗?”
“你。。。”你了半天,李榳也不知道说什么,干脆闭嘴不讲话了。
他扭头看着窗外,发现车速变得越来越快,行驶的路线也不是回家的路,“我们这是去哪?”
“坐好了哥哥,等我甩掉后面的老鼠,带你去个好地方。”费尔罗笑着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