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一抽:“那不是没遇见么,再者……再者逸之,其实他更缠陛下,你没看见。”见了陛下跟见了糖葫芦似的,撒着欢往前跑。
我深刻地怀疑,谢璟之所以缠我,只是因为我人傻钱多好说话,能隔三差五地带他出宫玩。
我觉着很憋屈,闷头往屋里闯,时逸之张着手臂横在门口,说什么不让我进:“滚滚滚,别在这儿打扰本公子的生意!”
我哽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我也是生意!”
时逸之嗤了一声,一把夺过银票:“成吧,放你进来挑一个……我日你大爷的夏侯谦!你有病!”
我扛着时逸之掂两下,大步往楼上走:“还用挑么,就你。”
楼底下一众嫖客全都乐呵呵地仰着头看戏,仿佛对此情此景司空见惯。前排一个做古董生意的甚至笑出了声,摇着扇子对时逸之挤眉弄眼道:“我说时老板,你俩成天这么闹,为的什么?”
又一个若有所思地接话说:“情趣,情趣。”
时逸之趴在我肩头上瞪眼:“放屁!你们今儿谁都别想走,有本事把往日欠的银子都还来!”骂骂咧咧的和我一样粗鲁。
我掏掏耳朵,转个弯勾着脚踹上卧房的门,腆着脸,一把将时逸之推到墙角:“逸之,花心柔软春含露,柳骨藏蕤夜宿莺。嗯……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时逸之呲着牙瞪我:“你丫就不能背点儿好……唔。”剩下的话全被我用嘴堵回去了。
一番唇枪舌战过后,我十分顺手地搂上时逸之的精瘦腰身,趴在他耳朵边上吹了一句话,我说:“逸之,不论先碰见的是谁,我一定栽到你身上。”
这一夜过得很尽兴,后来睡沉了,我朦胧地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七八岁大小,怀抱许多画筒的少年扯住我衣袖,仰头很乖巧的问我:“大哥哥,要买一幅画么?”我摇头说自己不懂字画,转身走开了。
原来,真的是我较陛下先遇见谢璟,只是遇见的太早了,没赶上谢璟口中那个难熬的十三岁。
睡醒了,梦里的事全散了,身旁躺的还是时逸之。
我撑着下巴,与时逸之鼻尖抵着鼻尖磨蹭,眉眼带笑:“逸之,今天又是上元节,晚上和我去逛灯会吧,就咱们俩。”
时逸之迷迷糊糊地答应,抻着被子盖住脸,继续睡。
许多年后,我头发胡子全白了,老得走路要拄拐杖,仍会偶尔想起这个不知真假的梦。
我想,缘分这个东西,真的很难说清楚。
但,无论如何,今晚从花灯堆里缓步走向我,与我把酒言欢的人,是时逸之。
时逸之才是我的心上人,此生都是。
——完——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一个大大的啾。
完结啦,希望还在大家的承受范围之内,感激一路的陪伴和包容,感激大伙儿陪我一直吃素,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把故事讲清楚了,总之结束了,不长不短,不好不坏,是我自己挺喜欢的一种结局,至于是喜是忧,还请亲爱的们自行理解吧。接下来,休息两天,抓抓虫,三号回来码萌哒哒的番外,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