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没什么可感慨的。”顿了顿,再道:“你说得对,又不是不回来了。”话毕,抬脚往马车里进。
方才那股兴奋劲慢慢地散了,我轻声道:“一块走走?”
时逸之坐在马车里摇头,怏怏道:“为帮你,礼部揽了大差事,一定很有得忙,我还是先回去。”
我点点头,跟着时逸之的话继续道:“这次多亏你爹。但是,想不到方阁老居然肯为我说话。”
时逸之随口道:“一定是谢你让方家得了个这么好的儿媳妇。”
我干笑两声,忽然就想不出能说什么了。静过一会,时逸之往马车里面挪了挪:“上来吧。”跟讨论晚饭吃馒头还是吃烙饼一个语气。
脚抬到一半转了弯,我也不晓得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不仅没上马车,反而绕到前面卸了马,气势汹汹地牵马折回来,对时逸之道:“下来,上马。”
时逸之只看着我,没动。
我再道:“上马。”
时逸之还是没动。
我挑一挑眉,袖子往上一撸,伸手就把时逸之从马车上拽下来了:“上马。”时逸之总算顺从的骑上马,自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我:“再去卸一匹,你我二人骑马回去”
我摸两下鼻尖,虽然这么干一定落埋怨,但我顾不上了。从前我与时逸之没有这层暧昧关系,离开便离开了,但今时不同往日,我俩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绝不能再因为两三年的分离生疏了,所以,我得想法子定一定时逸之的心,也定一定我自己的心——我要寻个好地方把饭煮了。
我翻身上马,正坐在时逸之身后,甩鞭子策马狂奔出去。
时逸之僵了片刻,难得有些惶惶然:“你疯了,这是宫门口,人言可畏!”
我一手搂紧挣扎不休的时逸之,一手拽紧缰绳控制方向,低头漫不经心地道:“横竖我不畏。放眼整个京城,传咱俩闲话的人还少么?要我说,与其被偷偷摸摸的传,倒不如把传闻坐实了,让他们光明正大的谈论。”话到此处,我把圈着时逸之的手臂紧了紧:“我就是要他们知道,我想和你好。”
时逸之果然不再挣扎了——这小子一脸见鬼似的看着我,开口有些结巴:“何,何方妖孽?”
我右眼皮跳了三下,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不对啊,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时兰跟我千叮咛万嘱咐,哄心上人就该霸道一些,必要时候小手一摸小腰一搂,再说几句情话,没有什么是亲个嘴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亲一会。
或许是因为我还没有亲上去?
我想了想,勒住胯.下的马,低头深吸一口气,正要噘嘴亲上去,时逸之眼疾手快,一手推开我的脸:“你他娘真是有病!”居然爆粗口了。
我皱着脸,感到十万分的委屈:“我想哄你高兴,时兰说亲一亲就管用,她……她骗我。”
时逸之抽了两下嘴角,看我的眼神仿若在看一个傻子:“时兰和你说的这些招数,是我以前教她的。”
我道:“……这样。”
时逸之叹气,哄孩子一般温柔地道:“别闹了,回吧。”
我大脑一片空白,本能的便驾马往回转。走了大概一刻钟,时逸之忽然道:“你方才说,你想哄我高兴?”
我连忙点头。
时逸之摸着下巴唔了一声,缓缓地道:“我记得,你家里有谢璟送的一幅画。”
我忽然有些不大好的预感。
时逸之再道:“画里是几棵兰花儿,你一直把它收在床头处的匣子里。”
我立刻点头:“是有这么回事。”这幅画的来历比较久远,得从谢璟刚入仕那会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