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笑,谢璟温笑,时逸之两眼一翻:“饭桶。”
“不是说遭了贼么?除了银钱有没有丢其他东西?你再仔细检查检查。”
经时逸之这么一提醒,忽然就想起我上个月跑飞那只鞋。这年头什么东西都要仔细看着,丢不起。从袖管子摸到前襟,一句什么都没丢生生卡在嗓子眼。
好像多了点什么东西。
我从前襟里摸出张宣纸,眼皮子底下溜过一遍,没忍住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时逸之瞧出不对,一面问一面凑上来,被我一个侧身躲避过去。
宣纸方正叠好揣回怀里,我道:“没什么,药铺给开的养胃方子。”
时逸之哦了一声,转头对谢璟作揖道:“我和慎礼一道回去,改天再聚。”
谢璟笑道:“改天再聚。”
话说到这份上也只能改天再聚,只可惜我那碗喂了土地娘娘的小米粥。
我与时逸之并着排往回走,一路上时逸之难得闷葫芦似的一声不吭,我想起今天他喊谢璟子珂这个事,没忍住转头去问道:“你同子珂什么时候如此亲近了,你从前不是很看不上他,一向对他直呼其名的么?”
谢璟抬头望了我一眼:“那是以前,现在我知道他真的是个好官,叫名字就太失礼了。”
我道:“哦。”
时逸之眼珠转几下,忽然低低笑了一声:“知道他是你的心上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然取之有道。”言外之意让我放宽心,他不会和我抢。
我再道:“哦。”
时逸之叹气:“咱俩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吧,还从没听你喊过我的字。”
我有些讶异:“原来你希望我喊你的字么?对不住,我以后改。我还以为咱俩已经熟到不用在乎这些礼节规矩了,也是……再熟悉也不能失礼,但是逸之,你信我,我这么喊你绝对没有唐突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我这话一说完,时逸之一双眼立刻刷的亮起来,黄鼠狼一样闪着精光:“不用改,我就喜欢听你喊我时逸之。”
我摸摸鼻子,没好意思告诉时逸之我压根就没记住他的字是什么。
拐过两个弯,我俩转身告别各回各家,我爹见我真的是与时逸之一道回来,怒气总算是消了,也没再盘问我白天的事。
怀里揣着的宣纸有些烫,我找了个没人地方再摸出来,映着烛火翻来覆去看过好几遍。
十日后承阳阁,给你点了白柳。十二个字意简言骇一字不差,没有署名,白柳俩字外面勾个红圈。我叹声气,忽然觉得有些牙疼。
我不知道这纸条是谁写的,但我知道他肯定是闲的。约我就约我,你说他非加上句威胁干什么?脑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