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灯里顺着他视线看了阿软一眼,发现小家伙正直勾勾地盯着太宰看,一副饿了的模样,大概是饿了所以才主动去给他开门的吧。
……倒不如说,如果是阿软给他开的门,她就更加听不见了好吗?还不如他按门铃,啊,他自己就能开门来着,用铁丝之类的东西。
……
……
她是不是太纵容他了?
灯里猛地陷入沉思,跳出“朋友”的怪圈仔细一想,他能不受限制地出入她家,不是很奇怪吗?不过目前为止太宰也没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甚至上次云母溜出去,他还偷偷来给她还云母。
奇怪,怎么越想越觉得,他能出入她家还挺方便的……?
越想越怪,灯里决定及时止损,她将手里的碗放下,支使太宰去洗手,“嗯,那个先放一边,太宰先生可以先去洗个手,然后来帮我揉面吗?我去做今天的晚饭。”
“诶——除了蟹黄汤包以外还有晚饭吃吗?”太宰乖巧地打开水槽处的水龙头,依灯里所言洗手——他回家的时候已经洗过一次了,所以现在这次可以稍微敷衍一点。
灯里边从冰箱里取出前阵子买的冷冻虾仁和培根,边无奈地叹气,“……我也不是什么‘会不给太宰先生晚饭吃’的黑心老板啦。”
看见灯里从冰箱中拿出虾仁和培根,堆叠的三只史莱姆眼睛亮了亮——除了一直盯着太宰的阿软。
“嗯嗯,灯里小姐心地善良,做灯里小姐的员工待遇一定很好~”太宰认认真真地在水槽里甩动自己的手,好为让手变干,为接下来揉面做准备。
灯里抱过阿绯,让小家伙帮忙给虾仁快速解冻,方便她腌制调味。
虾仁在阿绯的能力下迅速解冻,而灯里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偏过头对上太宰的视线,“啊,不过绷带没关系吗?”她这么问着,又改变主意般开口提议:“不然还是我……”
“是哦,说的也是。”太宰却是罕见地打断了她还未说完的话,他弯弯眸子,继续甩动已经没多少湿意的手,“那就稍微解掉一点吧。”
阿绯从灯里怀里跳出来,回到冰箱上待着。
而灯里眨眨眼睛,对太宰的松口有些意外,“……诶?”他不是……应该从来没在别人面前解开过绷带吗?
“哦!灯里小姐露出了很在意的表情呢,很想知道吗,绷带下面是什么~”太宰笑眯眯地举起双手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灯里眼前的这双手的手掌上完全没有缠绷带。她能清楚地看见他修长的手指,还有较她来说大上许多的掌心。不过她看不见他掌根后的风景——太宰这身家居服的袖子很长,他的手腕藏在袖子里,仿佛是某种不愿让人窥见的禁忌。
灯里努力收回视线,虽然她也不是不好奇,但她想尽可能地顾忌太宰的想法,“嗯,不过如果太宰先生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她如同强调,又宛若约束自己般避开太宰的视线,从即刻起避嫌,“等会儿我不会往太宰先生那边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