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一下就懵了,她惊恐地看着突然发生的这一幕,即使没有亲身经历,也知道大概发生什么事。
温故也呆住了,她动了动身子,似乎想要站起来,却使不出一点力气,洁白的牙齿紧紧咬着自己娇嫩的嘴唇,下身的血越来越多。
温言赶紧抓起电话:“我打电话给沈寂。”
温故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去阻止:“不要。”
“为什么?”温言拿着手机的手跟着颤抖,“为什么不叫他?他是孩子的父亲!”
“我不能他知道孩子有事,不行,不行。”温故下意识的低声呢喃,“不要让他知道,他会怪我。”
“那,我送你去医院。”温言说着要去扶她。
温故摇头:“我动不了。”
温言急出一身冷汗,赶紧手忙脚乱的拨打120:“我叫救护车,温故,你撑一下。”
救护车赶到的时候,温故几乎失去了所有知觉,她无意识的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白花花的灯光,无力却固执的一遍遍重复着:“救孩子,一定要救孩子,救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他,姐,你要救我的孩子。”
温言一直等在手术室外面,她整个人靠着冰冷的墙面,闻着医院里独有的刺鼻的苏打水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清楚温故为什么突然这样,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还是连日来过于疲累,抑或只是刚刚那场交谈让她真的很生气,无论她们之间有着怎样的纠葛,无论谁对谁错,那毕竟是一条无辜的性命,况且是一条正满心欢喜准备来到这个世界的亲人的命,温言将脸深深的埋在手心里,不敢继续想下去。
手术结束没多久,温故就醒过来了,温言在门口徘徊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终于鼓足勇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独立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苏打水味,温故过于平静的躺在病床上,白色床单白色枕头白色薄被,就连窗前的纱帘都是阴冷的白色,衬得她那张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更加惨白如纸。她就那样安静的躺着,双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将眼睛睁得很大,目光呆呆的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模样就像一个刚刚死去的人。
温言悄无声息的走到她床侧,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她像是重新凝聚起松散的意识,慢慢开口:“医生说,我的身体不好,很难怀孕,这次怀孕已经很不容易,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所以我一直很小心,这个孩子对我真的很重要,可是为什么……”她转过头来,狠狠地盯着温言,语调终于有了无法抑制的凄惶和颤抖,就像心被生生扯碎,整个人都被掏空,“我只是爱沈寂,我只是想跟他有一个孩子,我只是想每一次见他的时候可以坦然可以理直气壮,只要能保住这个孩子哪怕牺牲我的命也行,我只有这么简单的一点愿望,为什么天不肯容我?”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不是亲耳听到,温言绝对无法想象那个精明美丽,处处心机,对任何人都能时刻保持优雅的姿态,都可以从容微笑的温故,那个一贯高高在上冷眼看人的温故,还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