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亏我不打不相识地结识了郑小虎这个大人物。
要不然?
我们这一对难兄难弟可就真的要过上地狱一般的日子了。
这,这难道说就是传说里的吉人自有天相?
这边厢区小武看到王健唏嘘不已,那边厢王健抬头之间也看到他的赤卵兄弟区小武。
区小武看到了王健无比惊讶的眼神,明显是他的赤卵兄弟想不明白,怎么会在这里遇到区小武?
区小武观察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俩。
于是,他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嘴唇上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
意思是跟王健说,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王健也就是瞥了区小武一眼,马上就明白了他是神马意思。
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可是他们俩儿打小练就的本事。
区小武和王健如同双胞胎一样,在石头城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
他们俩儿彼此之间,一个眼神,一个不起眼的小动作,对方马上就会心灵相通的领会到。
区小武知道按照常规动作,这伙人渣流浪汉就要开始作贱王健这个新来的了。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帮人渣当着自己的面来作贱自己的赤卵兄弟。
但为了他和郑小虎制定的那套计划,他又不能马上就暴露他和这个新来的之间那种兄弟关系。
于是,当西北狼和小白脸,都嚷嚷着要王健这个新来的面朝墙壁,让这帮人渣轮流抽打的时候。
区小武先发制人地,他嬉皮笑脸地叫了一声:“报告郑老大,咱们号子新来一个贼帅的靓仔。”
“我,我区小武有点动心了,请允许我今天想玩儿点新路数好吗?”
郑小虎还沉浸在刚刚和区小武的谈话内容里面。
区小武这一声叫喊,终于喊醒了梦中人。
两个人的眼神一对,彼此间马上心领神会——他们共同的保护对象那个羊城仔终于来了。
与郑老大确定了眼神之后,郑小虎即刻豪气说道:“小武兄弟,我们俩还客气神马。”
“你有神马招数就赶紧使出来呀,也给大家伙乐一乐啊!”
征得魔鬼黑牢房老大的同意,区小武就不必客气地开口说道:“弟兄们,咱们老是这个玩儿这个打人老模式,你们也不觉很无聊呀?“
“我想呀,今天咱们就不要轮流来打这个新来的了。”
“从今天咱们开始换个方式,你们天天听人家哭爹喊妈的叫也不觉得烦呀?”
“咱们要响应社会上和看守的号召,咱们要积极改革,还要与时俱进,要争取在咱们魔鬼黑牢房里建立一个和谐黑牢房。”
“所以,咱们从今天起,就要改掉这种打人的陋习和野蛮行径。”
区小武摇头晃脑说着,王健一头雾水地站在那里听着。
但王健听着听着就明白了,这个鬼马精灵的家伙,又在生尽办法来保护我免受皮肉之苦了。
原本王健早已做好进到魔鬼黑牢房之后,这顿挨打的准备了。
但被区小武这么一通胡侃,估计自己能混过去这顿必挨之打了。
魔鬼黑牢房里那几位爱折腾的打手们,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他们心中明白得不得了,要让区小武这位亡命徒给你想招,那肯定比揍一顿还难受。
前面就有个吸毒的瘦骨伶仃的,连打都没法打,区老大就说那咱就别打了,让这个家伙喝凉水吧。
结果这个吸毒的被灌了十几大茶缸凉水。那个吸毒的只喝得是上吐下泄,现如今还趴在地上擦地不敢抬头看他呢。
“我说哼哈二将,那么快快,拿老纸拿笔拿纸过来呀!”
“打今天起,咱们魔鬼黑牢房不搞神马武斗了,那斗来斗去就是几个招式,多没意思呀?”
“又不文明,咱们换个新花样,来个文斗好不好呀?”
区小武高声喊这一嗓子,立马引起了魔鬼黑牢房里这一群人渣的响应。
大家嗷嗷叫着,有人马上找出仓里唯一和外界通书信的工具奔出来了,圆珠笔、信纸。
区小武指着王健叫道:“那个新来的,你给我过来。”
我也不知道区小武这家伙买的是什么关子,反正想着这家伙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出我王健的洋相吧。
于是,王健就老老实实走过来,区小武笑着问王健:“新来的,你会画画吗?”
“如果会画画,你可就不挨打了。”
“会,我会画画。”王健老老实实地回答。
刚刚回答完,王健一想,不对头啊。
王健一摸光脑壳,终于恍然大悟了:“我勒个去,又上了区小武这小子的当了。”
原来,还在石头城读小学的时候,王健就喜欢画画,后来缠着爸妈非要拜师学画画。
王健爸妈拗不过王健,就送王健到石头城的鸡鸣寺里跟着一个仁波切学画画。
鸡鸣寺里的那个仁波切出家之前,是中央美院的一位颇有才气的青年教师。
不知道是为情而困还是神马别的原因,就放下好好的画家不做,出家做了个仁波切。
这仁波切出家之前,在中央美院是专供古代仕女画的。
他笔下的那个仕女画那是美若天仙,只看得旁边的王健和区小武都羡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