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洲眉心的紧张这才放松下去。
奶奶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来来来,你赶紧过来哄哄。”
靳洲坐她身边的时候,安枝予已经把眼泪擦干了:“没事,我就是太高兴了。”
靳洲没作声,将堆在她身前的那些礼物一一都装回到盒子里,然后拉着她手从沙发里站起来。
走前不忘跟长辈打了招呼:“我带她上去把礼物放好。”
到了楼上,一进门,靳洲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放,就把她搂怀里了。
“不要觉得心里有负担,你在他们面前就是一个孩子,哪有家长不疼自己孩子的?而且他们平时都在国外,难得回来一次,那自然是想加倍对你好。”
房间里很安静,静到能听见他说的每一个音符带出的气息。
“还有,”他略微停顿了一下,抱着她的双臂松开,视线定在她脸上。
“不要把任何的情绪憋在心里,”他说:“我会心疼。”
都说第一次爱的人如果起点太高,那以后就很难会有人再入你的眼。楚菲菲也说他是月亮。
是啊,天上只有一个月亮,可拥有过月亮的人,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晚饭过后,送走岑颂一家人,靳洲搂着安枝予回到楼上。
“明天中午我有个饭局,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安枝予问他是谁。
“几个高中同学。”
晚上刚好说到了他们的学生时代。
安枝予双脚站住:“岑颂说你们都很少聚的。”
的确很少聚,但今年不一样。
靳洲说:“他们听说我结婚了,所以就约了顿饭,人不多,六七个。”
安枝予抿了抿唇:“都是男的吗?”
他点头的时候笑了声:“你还想有女的?”
安枝予感觉自己现在就像魔怔了似的,对他心里的那个人的好奇已经达到了峰值。脑海总会忍不住临摹那个人的脸。
想着但凡那个人没有自己好看,或者没有她高,或者身材没有她好,她心里就会好受一些。
她甚至生出过一个很邪恶的想法,想让他们见一面,然后把他心里所有的美好都打破,他就不会再想着那个人了!
可她又害怕,万一那个人各方面都比自己优秀,她要怎么办,会不会不战就输了?
她就这么陷在这种纠结里。
最后没忍住,仰头看他:“岑颂说,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你很招女孩子的喜欢。”
晚上在厨房的时候,岑颂就跟自己提过一嘴,说要帮他探探口风,当时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他们俩人之间的事,他不需要任何人插手,他知道安枝予心思细腻,万一岑颂没掌握好分寸,很可能会惹得她胡思乱想。
结果倒好,某人还是没管住自己的嘴,不仅没管住,还变相地掀他老底了。
可真行。
“你别听他乱说,没有的事。”
安枝予当然不信。
就凭他的长相,怎么可能没有女孩子喜欢他。
可喜欢他的人再多,她都不会放在心上。
她管不了别人,她只在意他。
所以她又问:“那你呢,你上学的时候就没喜欢过哪个女同学?”
本就不存在的事,所以靳洲想都没想就摇头了:“没有。”
女人就是这样,明明不想听到自己心里的答案,可又千方百计地想去证明心里的答案。她撇嘴:“学生时代,有暗恋的对象不是很正常吗,干嘛不承认。”
听她话的意思......
靳洲搂着她腰的手往回一紧:“你暗恋过?”
明明是想套他的话,结果矛头突然指向了自己。
安枝予推开他:“我才没有!”
声音明显带着股作气的味道,惹得靳洲失失笑:“你都没有,那干嘛要求我有?”
安枝予没想到从他嘴里套话会这么难。
她别开脸:“说你的事,干嘛扯我身上。”
靳洲不知道岑颂都具体跟他说了些什么,尽管他一心坦荡任到任她问的地步,可女孩子的心思,说不准就因为哪句不恰当的用词而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