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坐下。”清虚道人很喜欢这个看起来清高矜贵其实内心比谁都稚嫩柔然无比的小弟子,每次修颐来看他的时候他都会很高兴。
修颐从清虚真人结果茶壶给他和自己到了茶,很普通的花茶,外面5块、10块一两的那种。花香很腻,有人造的味道。但是清虚真人却不在意,“5块和100块有什么区别,我买一两他也买一两,好与不好端看的是心,何必在意别人的说法。”
“师父近来可好?”修颐坐在一边的藤椅上,喝着花茶暖手。山里的夏夜气温也是的,所谓夜凉如水,形容的再好不过。他此时穿着一身对襟的白色细棉布的上衣长裤,是他从小的习惯。
清虚真人见他神色安然,心里喟叹,“老头子在山里又没有什么事情,自然是好的。”他看一眼修颐,生平第一次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最近是否遇见了什么人?”
“嗯?”修颐有些奇怪,但是还是如实回答,“没遇见什么人。”他知道他师父是会看相的,难道有什么事情么?“师父,是不是有什么事?”
清虚真人叹了一声,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你可还记得你小时候我说过你成年之后会遇见一个戾气极重的人来护你一生周全?”
修颐是个一点就透的人,话说到这里他也就明白了,“可是那个人出现了?但是弟子完全没注意到。”
老人面带担忧的看着他,“他已经出现了,这是你命中的劫。过去了你一生无忧,过不去便……”老人家说不下去了,虽然修行多年看惯了生死,但是面对多年疼爱的孩子心中终究是不忍,就算能窥探天机,却无力回天,只能任其发展。担心面前的孩子受伤,却也只能在言语上隐晦的提点,不能直言。
“先住下吧,这次下山之后就不用急着回来了,等到以后你安稳下来,再来瞧瞧我这个老头子。”
“师父……”修颐听得心慌,他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使得他师父这样一个风轻云淡的人也如此忌惮,他只能这样用满是依恋的声音喊一声师父。从心里来讲,他还停留在孩童时期,天真,但同时对这个世界保持着执拗的忌惮与怀疑,除了亲人和教导自己二十年的师父,谁都不相信,谁都不真正托付情谊。
清虚真人安抚的拍拍他的手,“去睡吧,一个月以后下山。”
谢铭谦这几天觉得很窝火。他让陈恒去给他查修颐,等了一个星期才拿到资料。他让人收拾出来了他在t市郊外山上的一处院子,然后亲自上门去堵人。结果到了以后半天没人开门,敲开门之后一个人都没有。一幅幅字画挂了满墙,书柜从地上直直的挺到天花板,角落里还随意放着一摞摞的书。衣柜里应季的衣服少了几件,家里的物件上也都落了层薄灰,想来人已经有几天没在家了。他费尽心思,准备许多,就是想把这个人带回自己的领地里,但是等他准备好了一切人却不见了。
谢铭谦打电话给陈恒问是怎么回事,怎么没几天功夫人就不见了。
陈恒在电话那头冤枉的直想哭,他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这位爷看上的人他哪里敢动,“哎哟喂!不带你这么冤枉人的啊!爷辛辛苦苦的给你查了半天人,最后反到落你的埋怨。”他心中不由对修颐也有些不满,你说你没事吓跑什么,在这个当口里不见人简直就是直接让谢三少不痛快然后找他麻烦啊!“别是自个儿旅游去了吧,人好歹也是一大学教授,放假了去旅个游看看名山大川什么的也不稀奇啊。”他突然灵光一闪,“别是去终南山了吧,他不是每年夏天都去终南山跟个老道士呆一两个月的么。”
谢铭谦听他说的有理就挂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