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一起躺在床上,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靳野摸了摸温凉的头发,伸手把他抱进怀里,慢慢搂紧了,温凉瘦瘦的、暖暖的身躯侧卧在他怀中,温凉缓缓的、均匀的呼吸扑在他的颈窝里,温凉清香的、柔顺的头发摩挲着他的下巴,一种安心踏实感觉渐渐冲淡了他的不安和急躁。
这辈子如果我再把你弄丢了,我就可以去死了。
睡到半夜,靳野听到一阵开门锁的声音,他的第一感觉是遭贼了。猛地睁开眼睛,在黑暗中一摸身边,温凉不在!他赶紧爬起来打开床头灯。
靳野看着门前低着头鼓捣门锁的人影:“温凉?”
温凉一怔,动作更加急躁了,最后直接用两只手揪住门把手死命的晃荡。
靳野赤着脚跑过来,拉住他的手臂:“你做什么?”
温凉不动了,在昏暗的床头灯照射下,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靳野看看门锁,又看看温凉,眉头皱起。他在睡前确实反锁了门,但是在室内开门锁,对正常人来说是绝对没有难度的,温凉在那儿晃荡什么呢?
在派出所里,靳野就已经看出来,温凉有哪里不对劲。
靳野拉着温凉坐到沙发上,打开大灯。温凉可能是被晃了下眼,吓得猛地低下头,那头低的,简直都快藏进裤|裆里了。
“温凉?你抬头,让我看看!你怎么了?”靳野坐到他身边,他弯腰偏头瞧了下,根本瞧不见温凉的脸。
温凉仍是一言不发,只是使劲地缩着头。
靳野心里一急,拉住温凉的手往自己的方向一扯,想让他抬起头来,却忘记了他手上刚包上不久的横七竖八的刀口子。温凉疼的一个瑟缩,却是仍旧一声不吭,倒是把靳野心疼坏了:“疼么?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了!”
小心的捧起他的手查看后,靳野没了办法。他是心急如焚,偏偏人又丝毫不禁碰!
无奈之下,靳野只能口苦劝道:“你说句话,随便什么,行吗?”
温凉闷头把自己的爪子使劲扥回来,一扭身子,给了靳野一个后背。
靳野:“……”
温凉这两天可是睡够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不睡,也不出声,跟元神出窍了似的。靳野跟着坐了一会儿,他本来不是话多的人,坐这一会儿说的话比他之前一个月加起来都多。
先是“你转过来,让我看看。”翻来覆去又是举例推理如“如果你不转过来我看不到你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呐”又是列出前因后果如“我就是比较笨,你不说我不会懂的;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都愿意听啊”的劝了几十遍,没用。
之后靳野开始绕着沙发转,他转过去,温凉就扭身,他转回来,温凉又扭回去了,搞得靳野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