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心里惦着除夕夜里那个暧昧不明的拥抱,不想欠杨树什么,一狠心就同意了阳阳上学的事,说费用他明天去交齐。
杨树愣了一下,马上恢复了明朗的笑容,劝温凉:“我可没说让阳阳上学,我是说我上班的时候带着她,你不用出钱。”
温凉说:“那怎么行……”
杨树抢言道:“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时常让我去蹭饭吧,抵了伙食费就行。”
杨树都说到这份上了,温凉也不再拒绝了,认命的一天三顿做三个人的饭。杨树嘴上说时常,来蹭饭的频率可不是“时常”的范畴,几乎一顿不落去对门家吃饭。
阳阳上了幼儿园,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了活力,不再腼腆内向的只知道拉着温凉的小拇指往他身后藏,而是回来就叽叽喳喳的跟温凉复述在幼儿园老师教了什么,哪个小朋友跟她玩了什么游戏,温凉看到阳阳的变化,深深地觉得让阳阳去上学是正确的选择。
温凉白天在家里做做饭,给阳阳洗洗衣服,晚上就赶地铁去郊区的别墅,伺候刘毅。刘毅公司忙下班晚,而且也不会每天都去别墅那过夜,温凉白天晚上的倒换地方,刘毅倒也没发现。他的车一开进别墅区,远远地就能看见他家那栋房子卧房窗口明亮的灯光,天长日久的,他心里升起一股暖意,仿佛这里真成了他的家,成了他疲惫的工作之后的归属。
温凉一如在mix里那样敬业,会适当的挑逗他,在床上百依百顺的任他操弄,如果刘毅不是在mix亲手把信用卡递给那个金毛鸭头,他大概就真的忘了温凉是他买来的千人骑万人压的臭鸭子,甚至有时候他会恍惚的觉得,温凉就是个他藏起来包养的一小情人儿,两情相悦却又迫于世俗的那种。
直到那天,刘毅很早处理好了公司里的事务,想给温凉一惊喜,买好了机票准备带他飞海南出差兼旅游,他到了别墅,才发现大门紧锁,门窗森严紧闭,这场景就像一记铁棒敲碎了他的幻想。
刘毅气急败坏的开车到温凉家的小区楼下,就看到了让他更加火冒三丈的情形,温凉穿着特别朴素而规矩的衣裳,拎着一兜青菜和一尾鱼,跟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人有说有笑的结伴而行,他脸上的柔和笑意是刘毅从未见过的,这个臭鸭子整个人放松的不设防的气场也是从没给过他的。
刘毅阴冷的瞪着温凉和那青年上楼去了,摸出手机给温凉打电话。
好一会儿温凉才接起来,懒洋洋的问:“怎么了?”
刘毅压制着语气里的怒气,一如平常的问:“你干什么呢?”
温凉打了个哈欠,说:“刚睡醒,呜,几点了?哎呦都中午了,你该吃午饭了吧。”
刘毅阴森森的笑着,说:“嗯,我也饿了。今天我想回家吃,你起来做饭吧。”
手机里温凉的呼吸一滞,紧接着无波无澜的劝:“路那么远,别折腾了吧。”
“我已经在往停车场走了。”刘毅说完,听着手机听筒里温凉轻笑了一声,说那我去旁边的村子里买点菜你开车注意安全。如果不是眼睁睁的看着温凉撒谎,他大概会觉得温凉这一声笑带着无奈带着喜爱带着懒懒的性感,他能想象这个电话能多戳他心头的软肉,他能有多受用。
可惜都是假的,都他妈是装的。
果然,没过两分钟,温凉从楼上神色匆匆的跑下来,外套已经换了。被楼下蹲守的刘毅逮了个正着。
温凉的脸色顿时苍白。
刘毅对他晃晃手机,神色狰狞的对他笑着:“好演技啊,steven。”
温凉马上就反应过来,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