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挽下楼时,姜nv士早就不在客厅。家里的保姆说她下午约了王太太打麻将,这会儿已经出门。
喻挽嗯了一声,“钟睿周呢?”
这家伙也不在。
“少爷跟先生去公司了。”下午临时有个会,钟睿周走的时候其实跟她说过,但喻挽睡太si,她醒来就忘了。
起来的时候没找到内k,现在喻挽只穿着钟睿周的衬衣,底下还很空,“帮我送几件衣服来吧,内衣k都要,不穿的就扔在这。”
她怕阿姨挑的不符合她审美。
保姆点点头,“好的,一会儿给您送来。”
她身上还有几枚吻痕,领口往下的倒是看不见,只是一低头,后颈那还能看见两三个,埋在她发间,若隐若现很是暧昧。
于是保姆又问:“要不要给你送一支遮瑕膏?”
喻挽:“不用。”
“好的。”
待保姆走开,喻挽才拿出手机自拍几张,拍完就发给钟睿周:
「看看你g的好事。」
钟睿周打开手机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她白皙的x骨。
她其实挺瘦,r0u也少,都不到一百斤。平坦的x骨上皮肤很薄,nzi却很大。
钟睿周看到了咬在上面的痕迹。过了一个上午,n头还是肿的,粉se的r晕上布满了他情动时留下的吻痕,还有一点点指印,可见他那时的毫不留情。
钟睿周只回了两个字:「想咬。」
「光是看到这个,ji8就要y了。」
紧接着又来第二条。
喻挽说:「你是变态吗。」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是在开会。开会还要发情。
喻挽说:「ji8给我看看。」
钟睿周才不给她看。
发完那两条消息,微信上就没任何动静了。喻挽也不是会等他回消息的人,吃过饭换好衣服,拍拍pgu就离开了钟家。
钟睿周开完会出来给她打电话,“在哪儿。”
“当然是回家了,我的大少爷。”喻挽调侃道,“你当我还在等你?”
她可没那么多闲工夫。
天se渐渐暗下来,刺目的光束从天边收回去,街道两旁留下的便只有柔和的光,淡淡的金h,照耀着每一个过路的人,还有几只流浪猫。
喻挽踩着高跟鞋出门,钟睿周能在电话里听到几声她心情很好的哼哼声。
这点声音,跟她在床上时很不一样。
但是很鲜明,很动听。
这些不一样的点点滴滴,在他脑海中g勒出一个生动又漂亮的喻挽。
钟睿周说:“是要去哪儿?”
“要你管,我当然是要去过我的逍遥日子。”喻挽才不想跟他说这么多,刚才拍照给他看,纯粹是报复他早上的行径,谁叫他c人c得那么狠,她现在的b还是痛的。
就该让他在外面也出丑。
钟睿周握着手机沉默两秒,不知道是不是又不高兴了,毕竟离婚是已经说好的事,不止是现在,就算是以后,喻挽去哪儿还不是他该管的事儿。
“行。”他淡声,“那你玩得开心。”
晚上七点,陆芷嫣已经在「清醒」等她。酒吧的光线极暗,喻挽在各种灯红酒绿中穿梭一阵才在二楼最里边的角落找到她。
“你怎么来这么晚啊?”陆芷嫣扯着嗓子喊。
奈何耳边声音还是太吵。
喻挽弯下腰,把耳朵送到她面前,“你说什么?”
“我说,我去——”
刚要喊两句,再一看,喻挽领口下的痕迹露出来,白花花的nzi溢出半条rug0u,几枚她没压住的吻痕一晃而过。
陆芷嫣说:“你g嘛去了?”
这也太他妈激烈。
喻挽只在脖子上压了遮暇,衣服能盖住的也就都没管。想到钟睿周刚说话那语气,喻挽不爽地说:“你就当被狗咬了。”
喻挽挨在她身边坐下。
今晚只有她们两个人。
陆芷嫣找的这个角落还算清净,只是耳边重金属音乐太吵,说个话都费劲。
喊来服务员点了两杯自由飞机。
喻挽说:“怎么突然想到这?你的那张卡能用了?”
要说陆芷嫣也是个奇人。她家有钱,但不等于她有钱。
严格来说,她以前也是有钱的,奈何当她知道家里有钱时,二话不说拿了八千万去投资炒gu,结果赚了八百赔了三个亿,气得他老爹断掉了她所有的零花。
现在陆芷嫣只能靠自己打工赚钱。
b起喻挽这个游手好闲的选手来说,她真的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得知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现在身上都有班味了。
她叹道:“偶尔也是要放纵一下嘛,如果每天的时间都只剩下打工那无聊啊,没一点盼头。”
“回去抱紧你哥大腿不就完了,反正他又不娶生子,陆家的一切包括你哥,最终都还是你的。”
传闻陆深垚是个gay。
但喻挽没见过他和男人在一起,恐同恐得很厉害,见谁都是一张冰山脸,唯独对他这个亲妹妹b较上心。
陆芷嫣可不想出来鬼混还要再提到陆深垚这个王八蛋,要不是他告状,她能到现在还没拿到一分家里的零花钱?
所有拿到的红包还都归他管了。
没钱的陆芷嫣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在她有个堪称常泞小富婆的好姐妹喻挽。
陆芷嫣豪气地大手一挥,“来,给我叫两个男人来玩玩。”
“噗——”
喻挽一口柠檬水喷出来,“你现在都开始玩这种了吗?你哥知道吗?”
“你管他知不知道,他最近忙着呢。再说了,有钱不玩男人我有钱g什么?”陆芷嫣理所当然又痛心疾首地说,“以前只是贫穷束缚了我的道德,现在才发现所有的清高都是假的,只有腹肌和帅哥才是真的。”
喻挽:“……”
“所以你拿我钱的点?”
“不然叫你出来g嘛呢,是吧。”她眨眨眼,想到钟睿周,又说,“他现在应该不管你了吧。”“是不管……”但身为人妻的喻挽感觉还是有点怪怪的。
不过陆芷嫣说得对,只是叫两个男人来玩玩,她们又不g什么。
在帅哥在旁边,看着也心情好。
于是喻挽大手一挥,让经理把店里最帅最好看的男人都叫过来。
要说「清醒」也不愧是常泞的高端娱乐场所,在这的男人质量还挺高,脸蛋身材都长得跟明星似的。一进来就让人春心danyan。
喻挽脑海中快速地闪过一行字:堕落の人妻。
妈耶。
少儿不宜。
其中有个穿着黑西装的冷面帅哥,气质还挺像钟睿周的。喻挽脑补了一下,要是钟睿周来做鸭的,他的价位应该是全场最高,但服务又是最差劲的。
不过尽管如此,他被点到的频率应该还是排在第一。
因为有的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让人又ai又恨。
明明讨厌的要si,却还是很喜欢他。喻挽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犯贱,就喜欢这种看着对人ai搭不理还特别装的人。
啧。
喻挽把钟睿周从脑袋里甩开。姿态慵懒地窝在卡座里,还真有几分大小姐出来玩的散漫气质,眼睛点了下那个西装男,说:“就你吧,来坐我旁边。”
喻挽从来就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她娇气,做什么都要人哄着惯着。
谈恋ai时,脾气大得能上天。秦牧周跟她在一块,多半像个待在小姐身边的管家。但他也有傲气的时候,冷战的时候可以三天不理她。
喻挽也不找,见到了就淡淡地忽视,直到秦牧周自己来哄她。
那时上大学,她头一次住校。
秦牧周三天两头地要过来找她,给她添置生活用品,但喻挽很讨厌男人做这样的事。
她问过秦牧周:“你就这点志向吗?”
可她不知道是,好像无论他怎么做,他都达不到她想要的那个标准。
他可以很优秀,但那些优秀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喻挽见多了b他更优秀的人。
而像秦牧周这样优秀的男生,毕业后出来也是要跪在她脚下给她打工。
他除了能陪她打发一些无聊的日子,好像没任何用处。
秦牧周说:“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也不知道能做什么,才会真正地讨她欢喜。
闻言,喻挽好看的眉毛一皱,对他说你什么都不用做。
他长得好看。
他只需要站在那里就行。
只是秦牧周没有安全感,他力所能及的都会帮她,他不想在她面前显得那么一无是处。
只是这样的小事,她好像也不需要。
大小姐虽然娇贵,但也不是事事都要人来帮她。
何况廉价的劳动力她多得是。
……
当西装男将酒杯递到她嘴边,想要喂她喝时,喻挽不知道被触到了哪根神经,忽然心情不太好。
脸se一变,头一偏,嘴唇堪堪擦过酒杯边缘。
她说:“你就放那。”仿佛再多说一句她就不耐烦,过会儿又问,“你会唱歌吗。”
他说∶“会一点。”
“叫什么?”
“《晴天》。”
“我问的是你的名字。”她向来思维跳跃,想一出是一出。
面前的人稍愣,而后微笑,“陈周。”
“啊……”喻挽原本都要对他失去兴趣了,闻言又挑了一下眉,“哪个周啊。”
“这个。”指尖沾了点酒水,他在桌上写下陈周两个字。
动作不缓不快。白皙漂亮的指骨很容易让她想到钟睿周。
很奇怪,她明明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写字,脑海中却闪现少年穿着白衬衣坐在窗前的样子。
她好像曾经出现在他教室走廊。路过,然后转头,看到他坐在窗前写字。
也曾经是这样认真专注。
旁人的眼神都不能分走他一半的注意力。
几分钟后,喻挽到洗手间补妆。陆芷嫣跟在后面,看着镜子里的她说:“你不对劲啊。”
“我哪儿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陆芷嫣也说不上来,但光是看着她,她就觉得喻挽有问题。
“你好像很喜欢叫周的男孩子。”她想了想措辞。
补眼妆的手一顿,喻挽从镜子中看向她,“刚才那男的都二十多了。叫孩子还合适吗?姐姐。”
长得倒是挺帅的。
在暧昧的灯光下,眼神也很诱人,难怪在这种shengsegsu0,动不动就有一夜情发生。
这也太难把持了。
她要是少点道德底线和洁癖,说不定也能跟人滚shang。
“走吧,再喝两杯就回家了。”喻挽补了个完美的妆,淡淡的珠光se在眼尾化开,像抹了一片星河那样耀眼。
陆芷嫣突然想起,“我感觉你还挺喜欢钟睿周的。”
“是吗。”
“是啊。”
她俩认识快有二十年了,说从小一起长大也不为过,那时她们一起上同个中学,又到大学。工作后也没离开过常泞。
后来她心血来cha0想开店,陆芷嫣还经常光顾她生意。
他们那家广告公司很喜欢在她这点下午茶。
喻挽没印象,“我怎么不觉得。”
以前中学的时候她就很讨厌钟睿周,高中之后他出国留学,回来时她都大学毕业。
好像就是在她跟秦牧周闹分手的那个关口。
她还跟陆芷嫣吐槽过。
说钟睿周回国就跟特意来坏她姻缘一样。
“你不觉得,我觉得。”陆芷嫣说,“你刚看他的眼神就挺怪的,像是在养第三个钟睿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