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舒忍着笑，一个没注意，冷濯就看了过来，“江助。”
江云舒：“……”收了笑，看了看手里的果干，藏到背后，恭敬地站直了身子，低着头准备受训。
冷濯：“……进来。”
眼看人越走越远，江云舒转头看向罗红，面如死灰……
罗红朝他看过来，右手食指、拇指和中指，点了下额头，又点左肩和右肩，最后双手合十，做祈祷状。
江云舒顷刻间无语，“罗姐，中国的神仙知道你改信基督教了吗……”
怎么旅游了趟，连自己的信仰都换了？他记得罗红以前最喜欢财神爷的！
罗红面色认真，挥挥手，“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神仙知道我的苦衷，我多信几个没事儿！”
江云舒：“……”行吧，说得还挺有理。
他认命地朝办公室走去，倒是不担心冷濯会真骂人。
若是以前，他可能还会担心，现在知道这人其实也不是大家心里所想的那般可怖，便完全放下心来。
递了果干过去，讨好道：“要吃吗？没加防腐剂，芒果又嫩又软。”
冷濯盖上刚签好的文件，撇了眼站在桌旁的人，“芒果不嫩也软。”
他收了视线，眼里鄙夷未消，芒果熟了还有不软的吗？！
江云舒摇头，眼里满是不认同，“这你就不懂了，我说的软，是不拉丝，芒果越老，里面的纤维就越多，口感也差。”
说了半天，江云舒与冷濯“无知”的眼神相对……
算了，大少爷的水果都是特供，自然不知道这些东西。
眼看对方越来越得意，冷濯又想到刚才在罗红办公室门口听到的话。
“你倒是懂得多，还在别人面前说我坏话！”
江云舒冤枉，他那时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认同了罗姐的话而已……
“我也没说什么……”心虚地反驳了两句，他忽而想到什么。
说到这个，也不是没说，而是专门开了小号说，只是没在公司传老板的坏话而已。
“哼！”想到这里，冷濯轻哼一声，嗤笑，“活阎王？我要是阎王爷，第一个收的人就是你，把你拉到地府，你也得当判官，死了都得跟在我身边。”
“……干嘛说得这么吓人~”江云舒有点发窘，而且什么死了都得在他身边，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冷濯的脸上带着笑意，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被江云舒打断。
“冷总，现在是九点零一分，上班时间到了。”
“……”一句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下去。
自从两人的关系有点好转后，江云舒倒不会和他客气了，只是每次一到上班时间，就换了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虽说在很久以前，冷濯曾经在公司里严格提过公私分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