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扬偷看一眼他平静无波的眸子,忽然抬手紧紧抱住他,“顾知航,我想你!”
顾知航,我很想你!
我从不知道,原来想念可以让人疼痛到绝望,却又甘愿挣扎着不放弃!
忽然被抱住的身体似乎微微僵了一下,又似微微颤抖,许久,才吻了吻首扬的额头,用温热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别闹,没法儿擦身子了。”
宽大的浴巾包裹住首扬,顾知航将他打横抱起,向床边走去。
清淡依旧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异样,可顾知航的心里却巨浪翻卷!
——他的男人,比起五年前瘦得让他胆寒!
轻轻把他放在床上,顾知航低头仔细看着身下的男人。
这具他朝思暮想、无数次只能在梦里拥抱的身体,终于再一次躺在他的臂弯,顾知航却觉得那么陌生!
全身上下,首扬曾引以为傲的肌肉全都消失了,只剩下薄薄一层皮肉,覆盖在纤细修长的骨架上。
骨骼因躺着的缘故更加突出,手术留下的伤疤用药膏消淡,可顾知航却依然能看得出那一条条模糊的痕迹!
一点一点抚摸着首扬的身体,顾知航甚至不知道他还有哪里是没有动过手术的!
这个骄傲得让他心疼的混蛋,这么艰难地活下来,就是为了能够再回到他身边!
顾知航的心在发颤,可他身下的男人却慢慢红了眼眶。
首扬忽然将身上还挂着水珠的顾知航扑倒在床上,疯狂地吻上他的唇!
这个至今双腕带着消不去的伤疤的冷漠男人!
这个险些被自己拦腰切断的狠心男人!
这个为了他抛弃一切、几乎疯了的痴狂男人!
含着他柔韧依旧的唇瓣,首扬的手心腕部一点点游离在顾知航的伤疤上,双手都在颤抖。
那长长的粗大的伤疤,任凭什么药膏都无济于事的狰狞疤痕,就像当初一般,即便经过五年的磨砺,依然无法淡去。
首扬的唇都在哆嗦,忽然抱紧他,身体轻颤。
“顾知航!你是不是木头做的?!你!都不知道疼么?!”首扬声音暗哑,头埋在他的颈窝哽咽低吼。
顾知航却一言不发,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熟悉地掠夺起来!
滚烫的吻只一瞬间就点燃两具思念了太久的身体!
那柔韧的唇瓣、有力的舌,都成为彼此叫嚣的开头乐,再没有什么比吻更能表达彼此在这个时候的心声!
究竟谁更傻一些、谁更痴一些?
亦或者谁更固执一些、谁更无可救药一些?
恨不得将对方嵌进胸膛的两个人都觉得疯了的那个是对方,却不知道自己也早已痴狂!
渐渐的,首扬急促地喘息着、落了下风。
身上的男人仔细掠夺了他的唇舌领域,热吻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