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上一届证婚人直接退了信。
“张哥,真的已经帅到没谱了,咱能快点嘛?要迟到了。”穿着一身百叶小短裙,露着两截大长腿,尽显青春活力的雪宝抱胸埋怨。“咱俩当初在滨海同台演出,你穿的跟个保镖似的,还有功夫去发廊办个卡,加女销售的微信。”
“这能一样?”张哥皱眉,满脸不悦。“上次我就是个配合演出的龙套,是你韩家大小姐身边的绿叶,这次我可是证婚人,是司仪,场子热不热,靠我一张嘴的绝对核心。”
张若愚双眼放光,手舞足蹈道:“再说,这可是我兄弟的大喜日子,容不得半点马虎!”
“我还不知道这小子?”张若愚撩了撩昨晚连夜做的空气刘海造型,还很邪魅地吹了吹头发丝,不屑道。“就他那外在条件,那歹毒的眼光,那木讷的感情世界,他这辈子也就这一回了。当哥的,不能让他留下任何遗憾。”
雪宝撇嘴道:“怎么,就我张哥这敏感丰富的感情世界,这辈子还打算多整几回?”
“就这套了!”张哥挑了一套跟北莽军装颜色相近的定制西装,拒绝回答雪宝尖锐的质问。
这要聊起来,以雪宝那恐怖的理科生脑回路,没半小时她绝对绕不过这个弯。
雪宝瞪了张哥一眼,挽着张哥的手臂,乘车前往婚礼现场。
闷闷不乐坐在大厅刷手机的商红稷一抬头,发现老爹正鬼鬼祟祟,从楼梯转角溜下来。
父女眼神一对上,在墙内很有威望的老父亲干咳一声,摆出大佬架子,负手而立:“工作认真点,别整天摸鱼。让外人看见了,影响父亲进步。”
“还进步啊?”商红稷一脸嫌弃道。“你上头可没几个人了,做人别那么贪。”
“活到老,进步到老。”商父沉凝道。“谁不想把自己的脸,印在帝国的金币上?”
商红稷翻了个白眼,淡淡道:“你不是说你今天要在办公室决战到天亮吗?这才几点,就要翘班?”
“上吊也得喘口气吧?”商父吐出口浊气,揉了揉眉心。“我是你爹,是这栋楼级别最高的领导!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翘班?我下辈子都不可能翘班!”
“那一会去食堂帮我搞份甜品。”商红稷打开文档,也要工作了。“心情不是很好,想开心一下。”
“嗯呐。”
商父负手而立,踱步走出大厅。
刚出去,就跟做贼似的左顾右盼,生怕遇到同僚。
上了车,用力推了司机一把:“赶紧的,别耍帅了,婚礼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