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工作,先走了。”他朝季唯洲笑了笑,先行离开茶水间。
季唯洲拿出手机看了看,江淮雪的消息弹窗在锁屏界面显示,他调出聊天框,给江淮雪发消息。
小季快跑:【江淮雪你人在哪儿啊?】
江淮雪没有理他,他心下一紧,担心江淮雪出事,端着已经凉的热水出去,又倒回去换了杯热水,这才匆匆往江淮雪的办公室走。
还没开门进去,对面江淮柏的怒斥紧接而至,许清丛臊眉搭眼从办公室走出,带上了门。
他默默站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忽地抬起那双泛红的眼睛,看向一脸迷惑的季唯洲。
“你还好吗?”季唯洲瞧了眼江淮柏紧闭的办公室大门,问许清丛。
许清丛抽了抽鼻子,突然拽住季唯洲的手臂,把他带到了两间办公室左边拐角的小茶水间里。
“原来在这里啊,我还跑那么远。”季唯洲恍然大悟,总算明白自己方才去的实在有点远了。
许清丛靠着咖啡台,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这里说话不会被听见,我试过很多次了。”
季唯洲困惑问道:“你在这里干嘛?”
“辱骂江淮柏。”许清丛吸吸鼻子,极其坦诚,“江淮柏就是个大傻叉。”
季唯洲一手水杯,一手空的,低头看看水杯,还是决定放下,犹豫地鼓鼓掌:“骂得好。”
“但是他给我钱了,一个月十万,就当是精神损失费了!”许清丛来回两个大喘气,明显再靠一个月十万来平复心绪。
但他终于忍不住了:“我昨天加班到凌晨三点,方案被他驳回二十七次,今天还是不行,还是要重写,我好想杀了他!”
“方案重改就算了,咖啡叫我重泡十八次,昨天中午点午餐,他没和我说忌口,菜里有胡萝卜丝,他直接阴阳怪气我工作态度差,一无是处。”许清丛咬牙切齿,眼泪刷的一下流下。
季唯洲看的胆战心惊,匆忙抽纸给他:“十万,十万。”
许清丛拿了张纸巾糊脸:“不说了,你今天来上班还好吗?江先生应该没有刁难你吧?”
季唯洲眨了眨眼,想了想自己的工作流程。
早上陪江淮雪进公司,看八卦,茶水间聊天听八卦,做的最重的一件工作,给江淮雪倒热水。
他看着黑眼圈浓重,眼眶通红,说话带哭腔鼻音,还感冒的许清丛,沉重悲痛地摇摇头。
“季唯洲,还傻站在那里干嘛?中午不饿?”江淮雪坐着轮椅,敲了敲茶水间的门。
表情极其不爽。
季唯洲头皮发麻,端着热水小心翼翼走到他面前:“江哥请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