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与邢日微道别，一同离开了这座办公楼。
“嗯哼，然后呢？”
“嗯。”
尤加利有些惊讶，“让十一去管纪律？”
“他当时难受吗？”
赫斯塔望着前路，轻声道，“邢老师和我说，那个叫小白的女孩子九月份就要离开希望中心去一所寄宿中学了——往后她不会再待在这儿。”
“游戏的规则。”
“她担心你会趁机欺负同学。”
“他之前欺负过你吗？”
“有，但按照规则，他那会儿是头‘猪’，所以他说话我是不能听懂的。”
“我问你，”赫斯塔左手扶着椅背，侧身望着十一，“上个月，小白在带你们玩那个游戏的时候，你动手打了一个小朋友，是吗？”
“呃，我当然懂，但是按照规则……”
“谢谢。”
尤加利牵着十一站了起来。
“谁定下的游戏规则？”
“为什么……”十一不知道怎么回答，“没有为什么啊。”
尤加利低下头，“简问你，你现在会写多少字了。”
“她的规则一定要完全遵守吗？”
“然后我建议，之后就让十一来负责组织每天晚上的睡前活动，在老师不在的时候，帮忙监督别的小朋友的行为。”
“就因为她最不听话，所以才要让她去管纪律，反正现在谁也管不住她。”赫斯塔摸了摸十一的脑袋，“你帮我问问，十一现在会写多少字了？”
“还好，就是九月二号之后就不能随叫随到了，”赫斯塔握住了对方的手，“辛苦您这样费心，之后有什么事请还请随时给我发消息。”
“谢谢你今天专门过来一趟，”邢老师看向赫斯塔，“现在开学季你应该挺忙的吧？”
“她说要考虑，”赫斯塔回答，“她说你有冲劲，反应快，人也聪明，就是有时候管不住自己的脾气，虽然想让你锻炼锻炼，又怕你没有这个本事。”
“当然啦，大家都是这样的啊。”
“难受吧，因为他哭得好厉害，还叫唤呢！”
“是呀。”
“……我是因为不想扮宠物，跟宠物玩的话是没问题的。”
“所以只要你想，小白的规则随时都可以突破，是不是。”
十一想了一会儿，“嗯，对的。”
“那你再回答一遍我刚才的问题。”赫斯塔望着她，“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动手打人，为什么即便对方反复求饶了，你还是不肯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