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发号施令的女生也一次宠物没扮过，她可以，我为什么不行？”见尤加利一时语塞，十一又接着说了下去，“别的人愿意当牛做马我管着吗！可轮到我头上了就是不行！”
尤加利一时没听明白，“……她要你扮什么？”
“有个大一点的，好像也快十三岁了，她的手指可以咔咔响，但别人的不行。”
“不是我遇到了麻烦，”十一立刻强调，“是有些人遇到麻烦了，大麻烦！”
十一恍然大悟，很快伸出手，把一盒放在赫斯塔与尤加利中间的土豆泥往自己这边拢了拢。
“有一次，我嗓门大把老师喊来了，她们没得逞，还被我挠了脸，结果前几天去礼堂听老师演讲的时候，她们几个故意坐到我旁边，又是盯着我看，又笑，”十一歪着脑袋回忆，“她们也不动手，就是搞这种小动作恶心人——哦，她们还有个跟屁虫特别讨厌，他看她们欺负我，也跑来想抢我东西！”
“这有什么好提的，”十一迷惑地看着她，“之前又没轮到过我。”
等尤加利转述完赫斯塔的话，十一的声音明显低了一截，“那你们不都知道了吗……还来问我。”
“她要我扮猫猫去舔她的手指！”
“可是大家都这样——”
“讲讲。”
尤加利扶住了额头，“你……你不能……”
尤加利神情严肃：“你从一开始就应该拒绝参加这个游戏！”
“就上礼拜。”十一答道，“她一直负责组织每天晚上的睡前活动，有老师在的时候大家一般唱歌或者读书，老师不在的时候她就带我们所有人玩假扮宠物的游戏。但具体是扮什么只有她说了算——”
“就从为什么要打碎一个女孩的门牙开始吧，她做了什么？”赫斯塔问。
十一眼神开始飘忽，“就那样啊。”
“她欺负人，”十一昂起头，“她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强迫我扮猫猫。”
尤加利顿了片刻，“……没轮到你？”
过了一会儿，尤加利也加入谈话：“简想问你，这礼拜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
十一陷入沉思，几次想开口，又抿着嘴吧看向别处，“从哪儿说起呢……”
“如果大家都这样就意味着这件事可以做，”她打断了十一的话，“那轮到你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愿意了呢？”
“我就是不爱吃啊！”
尤加利：“小朋友要多吃蔬菜——”
尤加利没有再劝说什么，她表情复杂地向赫斯塔转述了一切，赫斯塔若有所思，“然后呢？”
“……所以你这一个多月一直在跟着玩这个游戏？”
“慢点……又没有人跟你抢。”
“当然重要了。”赫斯塔回答，“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赫斯塔与尤加利看着十一狼吞虎咽，迅速扫清了桌上餐盘里的所有东西，等到十一心满意足地靠在椅背上，赫斯塔终于开口，“要聊聊吗。”
“……你就是把这个人的小拇指咬了？”
“呵，我打不过她们，还打不过他吗！”
赫斯塔笑了笑，“然后呢，这些人还找你麻烦吗？”
“找！但每次我都会提前去医务室，”十一拍拍肩膀，“我这儿的口子一直没好全呢，我就留着它去消毒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