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吗？”
“没有。”俞雪琨摇了摇头，“是她的一个长辈委托我照顾她，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说不在意，肯定是假的，”尤加利轻声道，“突然之间，有个人像这样从天而降……这整件事就像梦一样，您能明白这种感觉吗？也不知道会不会醒，什么时候醒。”
直到十一拿到新的身份卡，四人一同离开临时工作站时，俞雪琨才明白了赫斯塔的操作。
……
“好啊。”
“是你用了很多年的东西吗？”
原本已经打起瞌睡的赫斯塔再次恢复清醒，她捏着鼻梁重新坐直，回头看了一眼仍然非常兴奋的十一。
“我来晚了？”赫斯塔扫了一眼地面，“我也有点饿了，还有剩吗？”
“优莱卡——”十一捏着刚刚得到的那张半透明卡片，大声念着上面自己的新名字，“优莱卡！”
“不是什么大事，”赫斯塔转过身，从衣服里侧取出了一支红色钢笔，“之前在工作站的时候这支笔被收走了，我想着走之前刚好去把它取回来。”
正在开车的俞雪琨笑了起来，她从后视镜里看了十一一眼，“念得好啊，这才是这个名字的正确念法。”
“要送你一程吗？”俞雪琨问道。
尤加利笑起来，“您很随和，没有架子。”
“嗯。”赫斯塔活动了一下手臂，“办完了。”
尤加利双手接过，这是一支金属钢笔，虽然有明显的使用痕迹，但仍能看出其品质不俗。深红的笔身，流畅的线条，只有笔夹和笔帽的上下边沿是金色的。这样灿烂的金与深邃的红，组合在一起实在非常漂亮。
“不累，”十一再次看向自己的小卡片，“优莱卡！”
“为什么不像，是我不像个长辈吗？”
“发现了？”十一稍稍侧头，“我发现什么了？”
赫斯塔把钢笔递了过去。
由于“优莱卡”作为水银针有优先行事权，在审批结束前，十一会先得到一张无视大部分“螯合病”隔离措施的临时通行证——而这张通行证的担保人，就是赫斯塔本人。
俞雪琨侧目，“你很在意简的身份？”
“新买的？”
“再等我两个小时，我还有件事要办，”赫斯塔回答，“等办完就来和你们汇合。”
第三区或2号办公室迟早会觉察出不对，并来向赫斯塔核实情况，也许她们不会认可赫斯塔的做法，或者立即撤销“优莱卡”的相关身份——但在那之前，她和俞雪琨已经把十一带进松雪原了。
“跑多少趟也得拿回来，”赫斯塔轻轻拍了拍挂着笔的口袋，“我还有一串的问题压在它的笔尖上呢……”
“呃，”赫斯塔多少意识到了话中的歧义，“从……一个朋友，那里。”
“那你就别太担心了，”俞雪琨再次笑了起来，“说不定对简来说，那个像梦一样从天而降的人是你。”
……
众人重新上车，汽车一路向前。
在通过层层卡口之后，她们终于抵达了夜幕下的松雪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