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古代皇室,认为只有瓜瓞连绵才能更好地保社稷稳固。这也是皇帝广储后妃的根由。
楚明昭抿唇道:“是有点少,但这种事……也不是说有就有的嘛。”
裴玑伸手往她腰间一圈,道:“我算了算,如果想在四十岁前有十个孩子的话,基本也要两年生一个,咱们得赶工才成。不过若是你能多生几回双胎多胎,那就更好了。”
楚明昭想想生孩子多疼,情不自禁就掐他一把,瞪他道:“合着受疼的不是你对不对?”
裴玑想起去年她生产时的场景,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由衷道:“如果能替你受罪倒是好了。去年你生产那会儿,真是我这些年来最难熬的时候了。”
楚明昭忆及当时情景,禁不住伸手拥住他,软声道:“好了,咱们慢慢来嘛。要是能生多胎当然更好。”
她抬眼见他垂眸凝思,正想问他在想什么,就听他轻声道:“父亲忙完大哥的事之后,说不得又要将心思转到我身上了。”
楚明昭略一思量,即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皇帝眼下勉强接受她当儿媳妇,但不表明允许她独霸他儿子。如果她只有一个孩子,那理所当然会被她公爹抓着说事儿。
没孩子不成,孩子少也不成,还是要加油努力生。
裴玑本身不见得多着急,他应当是担心他父亲借此再给他塞女人。
楚明昭哀叹一声,希望她下一回能生多胞胎。
楚明昭的生辰在正月十九,基本算是初春时节了。由于与上元节日子相邻,因而城内城外都热闹依旧。
上元是个大节,国朝尤重上元,皇帝每年都会例行在上元前给百官赐假,从正月十一起,一共十日假期。文武百官趁着这难得的年假出去四处消遣,皇帝不必上朝,也算是跟着放假。
裴弈忙了一年,近来又被裴琰气得病了一场,眼下倒是想趁着上元这十日假出去散散心。
裴玑陪着父亲把北京城内外转了一圈,顺道视察民情。裴弈见京师内外皆是一派闾阎安堵、河清海晏的盛景,欣慰道:“看来京都已经渐渐从战事的萧条里走出来了。”
“那是父亲治国有方。”
裴弈猝不及防被拍马屁,还是被他的次子拍马屁,一时倒很是惊诧,忍不住盯着裴玑一顿打量。
他这是做梦呢?
裴玑捧着茶盏啜了一口清茶,慢悠悠道:“父亲不习惯么?”
裴弈眉头微拢,不由问道:“阿玑这是怎么了?”
裴玑并不答话,只是没头没脑地道:“家和万事兴,父慈子孝不是很好么?有些事情父亲当放手便放手,父亲省心,儿子也省心。”
裴弈沉容一回,忽而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能执拗到何时。”阿玑正是年少热血的时候,被楚明昭一张美人皮迷了眼也很正常,等再过上个三五年,那股新鲜劲儿过了,自然就淡了。
裴玑知晓他父亲在想什么。他不打算过多地在这个问题上面与他父亲绕,只是搁了茶盏,说起了另一桩事:“父亲预备如何处置大哥?”
十九这日,楚明昭本想带着儿子一起出去,但转念想想,外头寒气未散,阿燨年纪太小,抱出去恐受凉。她无奈之下,只好将儿子交给乳母照看,转去更衣。
她换了一件海棠红遍地金妆花通袖袄,下配金枝线叶月华裙,穿好之后又戴上了裴玑刚送她的金宝地嵌珠钏儿跟荆山白玉佩,对镜一照,只觉满眼金红,一股财大气粗的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