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昭目瞪口呆,这鸟装死?
“阿玑!阿玑!”核桃兴奋地连喊两声,一阵风似的扑到裴玑怀里,收拢翅膀缩成一团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非洲灰鹦鹉是大型鹦鹉,亦且核桃已然成年,体型并不小。她方才将它放在水盆里,它完全张开双翅时,水盆根本容不下。
楚明昭嘴角一抽,忍不住笑出了声,心道你那么大只,又不是幼鸟,卖什么萌。
核桃听见楚明昭的笑声,转过脑袋拿翅膀指了指她,委屈地跟裴玑告状道:“铲屎的!洗澡!洗澡!”
裴玑板着脸将它拎起来:“别把羽粉蹭我身上。”
核桃见他非但不给它撑腰还嫌弃它,咕噜了一声,伤心地别过了脑袋。
楚明昭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跟裴玑讲述了前后因由,末了道:“这鸟还会装死?”
“嗯,我训练的,”裴玑给核桃顺了顺毛,将它放到站架上,“而且它只吃我喂的东西。”
楚明昭恍然:“怪不得它不肯吃我给的鸟食,看到我手里拿着小核桃也是一脸纠结,半天不来抢。”
“它说话太招恨,我怕它被人毒死。我看我大哥就挺想毒死它的,它每回看见他都要骂他。”
楚明昭错愕道:“为什么?”
何秀今日跟严绣娘告了假,回了娘家。
弟弟今日从学里回来,她来看看弟弟妹妹,顺道送些银钱来。
她有阵子没见过弟妹们了,银子的事又已然解决,本应当满心松快,但她存了心事,因而总是神思不属,没待多久便起身要走。
杨氏从屋内追出来,扯住她道:“你今儿这是怎么了?总呆呆挣挣的。”
何秀去拽杨氏的手,有些不耐:“娘,银子我已经给了,你还要怎样?”
杨氏“哎哟”一声,戳了戳她:“几日不见,脾气见长啊!合着我关心你,多问几句也是错了?”
何秀转头不语。
杨氏见她头上戴的一支金玉顶梅花簪煞是精致,伸手就要去摘:“你这簪子挺好看的……”
何秀当下往后一撤,抬手捂住簪子,满面警惕:“这个不能给你。”这是她在那堆首饰里预留出来的那支金簪。
杨氏啧啧道:“你那么宝贝作甚?谁送你的?”又想,兴许只是姑娘大了开始喜欢戴首饰了,倒也没多想,按下话头,另想起了一桩事,“那侯夫人给你寻的那户人家你乐意嫁么?”
顾氏前几日找来杨氏,说打听好了一户孙姓人家,对方家中殷实,家中三个哥儿,前头两个都娶了亲,最小的那个三年前也中了举人,亦且品行端方,人也上进。顾氏问杨氏有无结亲之意,若是有,她便将孙家太太找来,让杨氏跟对方仔细计议一番。
那孙家三公子孙邦与魏文伦是同届中举的,只是魏文伦一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