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就把望远镜往窗台上一摔,“靠,怎么穿成这样啊”。
许可走过去一看,“没什么,很正常啊”。
雷远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看什么看,你小子一边去”。
那窈窕的身影从窗下走过,及膝窄裙,短袖t恤,乌黑的长发松松的绾在脑后,露出纤柔的颈项。正常,的确很正常,就是裙子短了点,上衣紧了点,还有,拜托你走路的时候腰别这么扭成么,弧度有点大啊。雷远的眼光很是挑剔,不过他自己并不觉得。女孩的步伐优雅从容,远远的看着,似乎能听到细细的高跟凉鞋落在水泥地面上发出悦耳的脆响,这种幻听每出现一次,雷远的心就跟着狠狠的跳动一下。直到看不见了,他才缓过劲来。
许可看见他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张a4大小的纸,上面细细的分出了时间段,类似于课程表,连双休日也不放过。表格里密密麻麻的一片,雷远在星期天那一列的最末行,工工整整地写下,“她终于回学校了”。
许可大笑,“你丫是不是有病啊”。
“我是病入膏肓”,雷远很有些悲愤,“整整一周,我辛辛苦苦的翘课踩点,我容易吗我。路上看见了,连个好脸色也没有,简直是目中无人,qq也被拉黑了,手机号码也给换了,女人怎么这么绝情呢,个个都是他妈的灭绝师太”。
“如果她哪天看着你笑,你就真没希望了”,许可说着,拿出手机来发短信。
姜允诺看了看手机,“噗嗤”一声乐了。
关颖才刚进门,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还没坐下。
姜允诺说,“灭绝师太,有人给你取了个新绰号”。
关颖柳眉倒竖,从包里掏出一只香橙抛了过去。
男生宿舍那边,雷远正懒洋洋的趴在窗台上,望远镜扔到了一旁,他缓缓地抽着烟。大学里,失恋的男生似乎都会抽烟,表示自己不爽,或者去喝得酩酊大醉,表示自己极度的不爽,就像向往小资情调的人喜欢用音乐来兑红酒一样。很多人的烟瘾就是那时候落下的,说不上有多难受,只是觉得少了什么。窗下走过一对对情侣,他坏心眼地把烟灰弹落下去,心想,乐吧,你们就乐吧,过几天就gameover,和我一样。
爱情是什么?他问自己。爱情是否意味着,我必须放弃一些曾经认为很重要的东西?
当然,这个问题是因人而异的。
对有些人来说,爱情,也许就是一种征服的欲望。
自从上次在六合宴遇见言兮萝,林轩仿佛又看见了一线曙光。
他是个性格有些执拗又有些自负的人,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去抓住,比如当初追姜允诺。事后回想时,他也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一种奇怪的无法言明的冲动。因此,在对待言兮萝时,他反而变得小心翼翼。这个女孩太优秀,太骄傲,有着摄人的光芒。生平第一次,在他心里滋生出淡淡的不易察觉的自卑情绪。他学会察言观色,绞尽脑汁的寻找一些话题,努力掩饰自己的羞涩。
终于,他们之间似乎更近了一步,至少,她没有像以前那样敷衍他。
偶尔,他们也会在校园里一起散步聊天。
一次,不知说到了什么,言兮萝笑了起来,蛮开心的样子,似乎再说共同认识的一些人,以及他们的八卦。
他搜肠刮肚的想找出一些有趣的新闻,“前些天,和文明纠察队的几个人一起执勤,在操场旁边的树林里看见两个人,差点就过去罚款了,后来发现是认识的。这种时候,总会碰到熟人,很好笑,也很尴尬”。
“谁啊,足球队里的吗?”
“许可”,林轩回答。他当然知道言兮萝和许可之间的绯闻,他也知道,那一天因为有篮球比赛,言兮萝是拉拉队的队长,所以她一直呆在体育馆里,而他在树林里看见许可时,比赛尚未结束。
言兮萝有些怔仲,“许可?另一个人是谁呢?”
林轩笑着说,“当然是他的女朋友,他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