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儿其实不容易感冒,但一旦感冒就有点麻烦,白罗罗在办公室里吃了药,咽下去的时候觉得自己扁桃体应该是肿了。
当老师的都特别费嗓子,特别是高中老师,就算感冒了也不敢请假,怕落下学习进度。
万幸的是白罗罗是语文老师,课业没有其他老师那么重,他觉得坚持一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一节课下来,白罗罗还是出了身汗,他喝了口水,问学生还有没有什么问题要问。
有几个和白罗罗关系好的学生拿着课本就上来了,其实这些学生也不是不会,只是喜欢和老师凑热闹,所以问的问题倒也没让白罗罗太为难。
下节课马上要开始,白罗罗收拾好了自己的书本,朝着白年锦的方向看了眼。
其实这一节课白罗罗都在看白年锦,因为他发现这孩子有点异常,平时都是认认真真听课的样子,今天却一直埋着脑袋。
白罗罗想了想,还是没叫他,转身出去了。
就这么到了中午,白罗罗趁着午休的时间去教室里转了一圈。在走到白年锦的位置时,他的脚步慢了下来。
白年锦显然有事情瞒着他,因为这小孩儿头都要埋到书桌里去了。
白罗罗伸手在白年锦的桌子上轻轻敲了敲,小声道:“白年锦?”
白年锦闷闷的应了声老师。
白罗罗道:“怎么看书呢,把头抬起来。”
白年锦没动,直到白罗罗又说了一遍,他才慢慢的抬了头,露出一张青青紫紫的脸。
白罗罗当时就愣了,一股子怒气直接冲到了脑门儿顶上,但他忍住了自己勃发的怒气,道:“你和我出来一下。”
白年锦慢吞吞的起身,跟着白罗罗出了教室。
“怎么回事?”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都回家午休了,白罗罗把白年锦叫到办公室后顺手带上了门。
白年锦低着头不说话。
白罗罗道:“白年锦,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老师说。”
白年锦还是不吭声。
白罗罗伸手把他的脸抬起来,发现他脸上有好几处破损,看起来像是撞在什么东西上面,他道:“说话。”
白年锦长长的睫毛抖了抖,半晌后,才道了句:“我说了又能怎么样?”他的嗓音还是清润的少年音,加上模样瘦小,全然就像个十三四岁的小孩。
白罗罗看的心都好像被揪起来了,他说:“你说说看,大人总要比孩子办法多。”
这话似乎让白年锦有些动摇,他挪了挪脚,最后道了句:“我妈打的。”
白罗罗说:“她为什么打你?”
白年锦说:“心情不好。”
白罗罗听的一肚子的火,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母亲,就算是放在小说里,也太过分了一点吧。
但是现实永远比小说荒谬,白年锦的生母,就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寡情薄义的女人。
白罗罗说:“她经常打你?”他记得原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