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贵妃眼泪再次落下,又愤愤不平:只知道吃喝玩乐,与废物又有什么区别。陛下,您不如让他做点事,好过我见着他不着调就生气。
皇帝听出了虞贵妃话里的意思。
他神情没变,依旧安抚着:行,让他做点事。这样,几个皇子出宫开府的事情,暂且交给他试试。都是兄弟,想来他能安排好。
虞贵妃不想让孩子麻烦这种事,但再逾越就是她不对了。她不得不点头,心里琢磨该如何处事。
当她回到宫里,见到领命又不乐意的儿子,气得勃然大怒:要不是你太废物,现在监国就是你!
四皇子恨得牙痒:是大哥总拦着我做事!就算南下,他留在京城的人是一点两点吗?母妃,您没看,父皇连苏漠都留在京城,就是盯着他!生怕他野心太大了!
虞贵妃陷入沉思。
四皇子烦躁:他这人面上看着是仁慈,心思深得很。要是给他一点机会,他绝不会松口。这次南下,他必然是为了那些名声去的。要不然他会不怕死在那儿?
虞贵妃盯着自己儿子:是啊。他也不怕死在那儿。
四皇子被自己母妃盯着,突兀意识到什么。他想明白母妃的意思,没有戳破。然而光是想到那一种可能的结局,他便浑身禁不住起了一层疙瘩。
他压不住自己的情绪,分不清是恐怖畏惧还是激动期盼。他脑中不由想着若是大哥真的出事,一切又会是怎么样的情况。
这种玄妙的复杂,汇聚成一句:都听母妃的。
都听母妃的,便是下了决定。
一道隐蔽的密令,飞快传递到了下头。这世上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贫穷和日子本就很难过得很糟糕。足够的钱,让一些歹徒胆敢冒死出手。
普通的歹徒没有胆子。
要那些杀鸡宰猪面不改色,甚至多次违法做事的匪徒。
若是刺杀,那会有人查案。要是歹徒有别的借口,那可截然不同。除了歹徒之外,必须有朝廷或者宫里人接应。
应天。
商景明没有和那些个官员多客套,翻看着各地情况:邀请那些个领头的盐商、盐户以及各地乡绅吃个饭。既然官兵不够,先处理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