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盘,车子在油门的极限中飞驰,不晓得会刮起怎样的风,瞇了谁的眼。
我的世界开始抽搐,灵魂想要坠落的渴望是如此真实地啃噬着我渐渐脆弱的灵魂。
段翼的安抚让我有支撑下去的勇气,却也濒临抓狂的边缘。
幸好,白狐已经等在鸿塘给的隐蔽地点,在那里等着随时会发作的我。
段翼的驾车技术因我的突发状况再次升级,嗖嗖间物影模糊,车子在呼啸中赶到指定地点,直接绕了个圈后驶入一家高级赌馆后巷。
下车后,已经有人等在那里,看样子,是鸿塘的心腹,态度恭敬而没有多余语言,直接将我们请进了专用电梯,然后在升入最高层后,进入一间豪华会客厅,推开墙壁,进入隐蔽的升降梯,再次往下乘去,然后再次停顿,电梯门打开,入眼的是极具个性色彩的空间。
屋子很大,呈现阁楼似的上下两层,完全是展开式的大旷野视线,以简洁有力的大块色彩区分着不同区域。看起来,如同调色盘般令人心情愉悦。
这里的对象很全,不但有厨房,还有健身室,单单没有书馆。而且,在落地窗边,还零散地扔了几个超级大的沙袋玩偶,看样子是用来练习拳脚的。
我们刚从电梯里走进来,白狐便从二楼处伸出优雅的笑颜,当看见我额头的冷汗时,当即面色一变,快步从楼上下来,一手摸上我的脸颊,急声问:「怎么啦?发作了?」
段翼打横将我抱起,大步走到床边,温柔的放下,问白狐:「药准备好了吗?」说事药,但我们彼此都清楚,不过是另一种dupin。
我的思想已经模糊,全世界只剩下贪婪的索取。
白狐动作利索地挽起我的袖管,从盒子里拿出针,安抚道:「没事的,我们先打一点,慢慢彻底丢掉。」
我红了眼,狂乱地点头,有种要夺抢的冲动。
白狐一针下去,我感觉自己的世界,终于在幻境中唯美翩然了。虽然,都是假象,却是我现在存活的依赖。很可悲是不是?
此刻的我不敢照镜子,深怕从那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是怎样的廉价无耻。
缓缓呼吸着,身子在享受中慢慢放松,虽然有些异样,但却不至于令我痛楚出声,我甚至在想,也许痛了会更好。
就在呼吸平和间,一扇我以为是用假画装点的窗户被拉起,鸿塘快步进来,眼神急切地落在我身上,大掌覆下额头,急切的问:「蠢货,好点没?」
我扯起微笑,刚想点点头,突然觉得神经一紧,一种本身的抗拒情绪出现,身体在瞬间抽搐起来。
三个男人慌了,鸿塘忙掏出电话,用惊恐的声线大声呼啸:「烙七,快过来!」
我的牙关紧扣,却渐渐溢出白色泡沫,脑袋嗡嗡作响,只觉得视线一模糊,失去意识了。
绝地反杀嗜妖色(三)
胸口一痛,人瞬间醒来,只觉得周围一片黑暗,心中升起星星点点的恐惧,却在眨了又眨眼睛后,发现仍旧一无所视,那恐惧便如惊涛骇浪般拍打起来,袭击了我的心房,攻击了我的堡垒,让我在瞬间惶恐成汪洋,人随之弹起,摀住自己的眼睛,尖声嚎叫道:「啊……!!!我看不见了,看不见了!!!」
啪嚓一声,指缝间透漏出一丝刺目的光亮,接着,大片的光线随着手指移开而冲入视野,让我的眼呈现片刻的盲点,便渐渐看清楚周围的景物,以及三张明显抽搐的大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