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瘾渐渐发作,我的眼泪恍惚地挂在脸上,有种凄惨的悲凉。
段翼发现我的异样,紧紧抱住我的身体,眼中闪过种种复杂的神色,最后还是哑声问道:「小米,你……要药吗?」
我使劲摇头,用力的摇头:「不!把我捆起来,我可以的。」
段翼没有动,只是收紧了手臂,沉稳有力道:「我来抱着你。」
我在电视上见过那些犯毒瘾的人发作时的样子,有些不敢恭维地扫向他:「别,到时候我发起疯来,没准挠你个血肉模糊。」
段翼眼含坚决道:「就这样,抱着你。」
身体一点点投降,意志寸寸消沉,无尽的渴望如同蚂蚁啃噬着我的身心,有种不达目的则死亦必然的极端。
当我在段翼的怀里歇斯底里时,当我咬破红唇忍耐时,当我苦苦流泪哀求时,当我想将自己撕裂时,当我痛苦万分自残时,当……段翼不忍时,我的胳膊上再次注射入了dupin,让我崩溃的灵魂在飘渺的极乐世界里……哭泣……
风云际会翻江龙(一)
再次醒来,当看见段翼那深深自责的脸庞时,我伸出无力而苍白的手指,单薄地抚摸她那狰狞烙印,气若游丝的笑道:「别自责,小翼翼,罗马不是一天建立起来的,小米的毒瘾也不是一天能戒掉的。」没出口的话确实:如果你要自责,那么我对于你,是不是就得以死谢罪?
段翼包裹住我手指的大手在微微颤栗,让我清楚地感觉到这个大男人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支撑起身体,依靠在他的怀里,虚弱道:「小翼翼,我觉得,我有件关于鸿塘的事情想不起来了。」
段翼身体微僵,大手掌轻拍着我的背脊,回道:「不急,慢慢会好的。」
我说:「我要给鸿塘打个电话,告诉他我的安好。」
段翼点头:「好,你打。」
我却皱眉。
段翼关心的问:「怎么了?」
我无奈道:「可是神经被拉扯到极限,我有些东西记不住了。包括......鸿塘的电话。」
段翼厚实的唇畔落在我的鼻梁处,轻柔的如同蝴蝶的羽翼:「小米,等你的身体恢复好了,一切都会清朗。」
我点头,沉默了。
天色很黑,段翼给我熬了碗小米粥后,将我抱到床上,眼波忽明忽暗地望着我,低声问:「小米,你想回到鸿塘身边吗?」
我望着他的脸,变得呆愣而无言。
段翼抱起我的身子,用薄被将我裹紧,往外走去。
我拉住他的衣襟:「翼,你要做什么?」
段翼若深潭的眸子望向我,苦涩道:「这个药是新研发的品种,我......除了从救你处搜来一只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