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一步步向前走去,直到那只大手搭上了我的肩膀,以真挚的语气说道:「这位同学,你是哪个班级的?我盯你好半天了,竟然半夜不睡觉攀爬男寝楼意图不轨!」
我一听这训导员口气的声音就倒了胃口,心里衡量着天黑,应该没被他看个通透,当即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
那当值人员也许没见过这么不给他面子的学生,当即翻脸训斥倒:「你给我站住!」
我今天的火气何其之大啊?当即抬起优美的手指,测试一下能见度的高低。在再次确认半米开外一面模糊后,随后一个断子绝孙后旋踢,将那不知名的当值人员撂倒在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我扭了扭小高根,一个闪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以断断续续的身影指引着那当值人员咬牙忍痛追到阶梯教室二楼,随手拉开卫生间的门,然后躲在拐弯的一角。
看着那脸色苍白、汗水直流的当值人员捂着命根子,一掌拍开那正在闭合的卫生间门,听见里面在传出来一声怒吼后,便是一个女子突然转醒后那歇斯底里的叫喊厮打声,以及当值人员的努力回击声。
铿铿锵锵呜咽悲鸣,两方人马狭路相逢互相厮杀,简直成为了今夜不朽的传奇神话。
我拍了拍已经破损的高档衣裙,抚了抚仍旧凌乱的妖娆长发,不屑地哼了一声便往楼下走去。
藏玥同学,我真得非常讨厌别人和我穿一样的衣服呢。
也许,经历过这一此教训后,你未必知道自己满身伤痕拜谁所赐,但这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如果继续惹我,我会一直沉溺在这种背后捅刀子的快感中,无可自拔地。也许你知道自己此刻的鼻青脸肿因我而来,那也正好让你知道,什么人是可以招惹,什么人是敬而远之的主儿。
呵呵……原来,坏女人就是一种穷人承担不起的富贵病啊。
虽然我经济上很穷,但我的思想很富有;虽然我的荷包很干瘪,但我的身材很丰满。就如同我和江山共同的信念一样,没有人爱我,我就爱自己!(江山自我定义论之一)
转眼间绕回了寝室楼,结果却发现大门落锁,如果强行拍打定然会在小脚大娘的小本子中留下一笔一划的名字记录。
想了想还是爬墙回去吧,但眼下累得没有了攀爬的力气,却也不能坐在地上凉到自己的肚子,所以只好拖沓着鞋子、耷拉着肩膀、披散着头发、在寝室旁的小林荫路上摇晃着疲惫的身子,不时仰望着漫天繁星,体味着大学第一天的紧张与刺激,怀念着我唯一的好朋友——江山。
如果今天她在我身边的话,她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冲出来将我挡在身后,然后挥舞着她的美术刀剃光那校长女儿的眉毛!或者……在我看不见的角落里,悄悄抹了那人的脖子,让鲜血洗礼这孤儿的委屈。然后帮我包扎这仍旧流淌不息的伤口,在我爬不动时拉扯住我的手。
她就是那样一个人啊,宁愿自己抗下所有的事儿,却不肯在人前露出一分脆弱。她不是学不会依靠,而是没有人可以依靠;她不善于利用别人,总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应该自己独立解决;她总是会说没有男人爱她,其实,却是她没有给任何一个男人机会,将自己的心保护得固若铜墙铁壁。
我知道,她是怕付出真心,然后受伤。
只是,我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如果男人伤你,你就以十倍之痛还回去好了,没有必要委屈自己的向往,囚禁自己的情感。
这些话我说不出口,就如同我无法让她变成同我一样外表鲜艳内含毒蛇的女人。
呵呵……
其实,她更像正义的兵,而我这个有仇必报喜欢背后捅人刀子的不光明行径,反而更像匪。
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玩笑,将我们这矛盾的性格规划在两具特定的身体里,承受着与面向极其不协调的统一。
江山,谁能向你那样待我?我又可以这样对谁?
另一只手没有可以相握的温暖,另一只臂膀没有可以相挎的依偎,这天地间,终是我一人的孤寂。没有牵挂,没有束缚,没有起点,没有终点,没有可以同枕共席谈话家常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