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性的女人。一般来讲,衡量一个女人的价值,都是看围绕在他身边的男人是何等货色。所以,我不介意有这么一个男人对我感兴趣。但,却绝对介意他眼中所透漏的亢奋欣喜,好像……我欠了他似的。
感叹在自己的魅力中无法自拔,偶然抬头凤眸,却意外地瞥见一人身影,那半侧的脸隐匿在幽暗的光线中,虽然模糊,但却令我熟悉得印象深刻!怕是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忘!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心一紧,产生了一种极端的感觉,导致被人突然贴近而忘记了反应,眼见着那一杯不知名的饮料以故意的角度泼来,我只觉得面上一凉,着实被冲了个满脸花。
在甜饮的滴答中,我看见一个挑眉、瞪眼、趾高气昂的女子对我出言讽刺道:「怎么?瞎了?就这么直勾勾地往人身上撞,不会是以为自己能撞到个金龟婿,来个投怀送抱?以身相许?」随着她的话音结束,周围不少的人都跟着呵呵笑起,怕是想起了我初见黑翼睡神时的豪情状语。
我明白这是藏玥找来的援助,便缓缓上扬起笑颜,吧嗒一下嘴,真诚道:「我确实打算撞龟,老天庇护,让我撞到了。」
那女子因我的话身体一僵,化妆精细的脸上呈现抽搐的褶皱,真有点像沙皮狗。
本应该爆笑的场所却突然间没有了声音,让我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的幽默冷场,或者说……眼前这个眼梢微吊、嘴唇刻薄、一身名牌的臭丫头来历不小?
寂静中,一下、两下、三下,同样的掌声质地从一个地方响起,嚣张男吊儿郎当地歪着脖子,不可一世地拍掌走进。
我激动了,感觉又重新得到了组织的认可,感觉红糖三角似乎明白了不锤炼不成型的道理,感觉他终于懂得我苦心k他所承担的心理压力,感觉他终于要挺身救美了!
眼见了红糖三角走进,在离我三步远的距离扯过一张椅子,抬腿跨坐在上面,眼神瓦亮道:「精彩,精彩,你们继续。」
我x!真有捏死他的冲动!
那原本就非常趾高气昂的女子一见有帅哥鼓励自己,更是将傲慢当成了资本,如数家珍道:「白米,二十一岁,母亲去世,父亲久居海外,一个人转学来就读大二广告系,曾经在道儿上混过,也曾堕过胎,吸过毒,被送进过少管所。」
哗……周围的窃窃私语就像开了锅,指指点点统统向我袭来。
我微垂下眼睑,掩饰住眼中那明显的鄙视。就不明白这个女人是谁,竟然会白痴到这种程度?连陷害人都不懂得技巧。看来,藏玥比她高明多了,至少懂得暗处装枪,让她放炮。
其实……我真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让她晓得『倒拔龙阳』有多拽的道理,但是,我是淑女,所以,我忍,忍着不把她抓成土豆丝样。
可是,如果不给她个教训,实在是对不起我黑白挂号的名头。
于是,我抬起委屈异常的脸,无限娇柔地细细呜咽着,点头承认道:「是……你说得对。」
在众人的嘘哗中,我抬起手,摸向那女子的脸,颤抖的二人转腔调响起:「想我若不去堕胎,我的儿啊,也这般大了~~~~」
崩溃,我从那女子眼里确实看到了崩溃的痕迹,当即一个大嘴巴子落下,打算拍我个魂飞魄散。
就在这危机时刻,一个苹果横空飞来,正好打在那女子的手上,痛得她惨叫一声,摀住手腕就嚎叫上了,那声音,简直比我唱歌还动人。
我寻着苹果曾经的轨迹望去,只看见黑翼睡神仍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闭目假寐,但那个曾经摆放在他面前的果盘里,赫然少了一个可爱地苹果。
我开始疑惑,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