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时候的海洋，跟现在的海洋已经完全不同了。末世的海洋被全面污染，水浑浊不清，鱼类基因突变，大量奇形怪状的海洋生物诞生，其中就有——
人鱼。
但是千万别以为末世的人鱼是什么美丽的童话生物，它们在暗无天日的水底诞生，吃畸变的海洋生物，有高智商，却残忍嗜杀，鱼尾是黄铜土沙的颜色。
遇见他们，比遇见变异章鱼更可怕。
降露饰演的就是这样的人鱼，所以他今天试穿的鱼尾，自然也是像从泥地里捞出来的，一点也不好看。
阎复礼抠了抠上面的鳞片，“粘上去的？”
化妆师笑着点头，“是的。”
降露还在皱着眉，阎复礼二话不说就上手抱起降露，试了一下，惊讶，“挺沉啊。”
降露：“……”
化妆师捂着嘴咯咯笑，觉得他们两个很好玩，“是啊，蒋导说了，一定要逼真，这都是我们道具组一个个粘上去的。”
说完化妆师问降露，“腰身可以吗？”
降露瞪了眼阎复礼，淡淡地点了下头，“可以。”
化妆师：“行，那换下来吧，这一套真的挺沉的。”
阎复礼笑眯眯的，“小人鱼，要不要哥哥帮忙？”
降露冷声：“不用。”说完很自力更生的跟化妆师一起蹦进了试衣间，砰一声甩上门，隔绝了阎复礼的哈哈大笑。
降露咬住下唇，耳尖红的滴血，低着头让化妆师和造型师帮他脱鱼尾。
腰间仿佛还留着阎复礼手上的触感，他在心里骂阎复礼。
以前两人争锋相对还好，他可以冷嘲热讽回去，现在讲和了，阎复礼嘲笑他他都不知道怎么找回去。
阎复礼太烦人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么烦的人。
早知道不讲和了，天天在他面前晃。
造型师看到降露腰间的红印，咦了声，“虞老师，你腰怎么红了？是不是其实有点紧啊？”
降露自然也看到了，尽量平静，“不紧，这个……这个本来就是红的。”
这是刚才那个蛮牛阎复礼，掐红的。
上次拽他的手腕也是，没轻没重，回去后一看通红，小寒大惊失色，翻箱倒柜地给他找药膏，他再三说不用才打消了他的念头。
造型师眨了眨眼，茫然，本来就是红的，胎记？
穿的时候没看到啊。
降露穿好衣服，走了出来，本以为还要面对那个讨厌鬼，没想到外面空无一人，他顿了下，转身跟化妆师他们道了谢也走了。
比起习惯以前的势不两立，他或许该适应现在的若即若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