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拱手作礼,道声“惭愧”,双方尽释前嫌。
几人正要离开大营,往幽城帅府前行,秦七月忽然想起刚才那白衣吹笛之人,但此刻哪里见他的踪影?于是又向燕飞卿问起。
燕飞卿“哦”了一声,随意道:“那不过是军中一个参赞,平时爱弹琴吹笛,写诗作画,文雅人罢了。”
当下诸人转移帅府,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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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燕飞卿看着对面三人,头痛不已。
他虽然厌烦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但现在才发现,面对头脑太过简单的人,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搅和了两天,金银寨最终还是拒绝招安。
第一次,他们的理由竟然是不能没有女人和酒。——好吧,这对他燕飞卿来说,不算什么很难的问题。
燕军治军严明,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纵然眼下急需金银寨八十好手的加入,他燕飞卿也不能置军纪于无地。但没有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用请示燕将军,他也知道给金银寨安排别的名目。
胤朝“玉连别骑”——如何?这名头可足够动人了吧?他亲眼看着秦七月的眼神一亮。于是缓缓的、略带得意地继续诱惑:不纳入正规燕军,享有特殊待遇,当然,也需要执行特殊任务。总之,是“玉连别骑”,只是暂寄管于燕军之下。
却见金银寨那虬须老大秦七月,兴奋喝道:“好!不过我们要叫玉连虎骑。”他心下盘算着,虎骑可是要比燕子听起来强多了。于是自觉占了个便宜,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那燕飞卿暗自好笑,却表面迎合,道:“这也甚好,我可以和燕将军申请。待他上报朝廷之后,即可领旨封号。”
——到这份上,此事本应是皆大欢喜。谁知道隔了两天,双方一起讨论招安后的具体细节时,情况又发生了变化。
“什么?要老子听你的?”秦七月愤然站起身来,骂道,“呸!办不到。叫你们家燕召出来说话!”
若是在安国将军燕召手下,他也无话可说。可这燕飞卿连他也打不过,叫他秦七月如何能服?
燕飞卿的脸,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秦寨主,燕元帅此刻正在胤朝边界,追击北武军。在下虽然只是三品武官,却得了元帅吩咐,这幽城的事儿,在下皆可便宜从事。秦寨主若是不服在下,自然也可耐心等得燕元帅回令。”
他心里早将秦七月骂了个狗血淋头,表面上却还恭谦客气的很。一旁的慕容白看了,虽然觉得好笑,却也依然佩服的紧。
只是还未待他张口说话,那厢秦七月已然站起来,大喝一声:“那等他回来再说。阿白,黑子,咱们走。”
慕容白顺从地站起身来,也不去看黑哥暗自叫苦的模样。他本来就不甚希望被招安,索性由得秦七月胡来。且这燕军的临时府司虽然看守严密,但毕竟比不得军营般有重兵把守。区区上百号精兵,又分散四处,倒确实拦不住金银寨的三个好手。
他们三个转身就走,这般任性无礼,倒真让燕飞卿措手不及。心里头一把火起,直想叫兵士们拿了弓箭,阻挡下来。但随即又想到毕竟是要依仗金银寨在边关的势力,若两败俱伤,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