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一贴,始终处于当机状态的沈皞一个激灵,猛地抬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低头碾了一下他的嘴唇。
那种分外柔软的触感是两个人都十分新鲜的,也不知道是谁往前凑了一点,就又黏糊糊地碾了一下。
两人你来我往地瞎亲了半晌,等到谭奕成感觉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撬开了他的牙关,探进口腔里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轻轻咬了一下——两个人一下子都愣住了,都慌忙退开了些,抵着额头喘了好一会儿粗气。
“……学长,……谭奕成……”沈皞哑着嗓子,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微微抖动的眼睫,“我也很……喜欢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样了。”
“……我也是,”谭奕成笑了一下,眼眶竟然有点热,连忙眨眨眼止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样了……”
月朗星稀,不见云。
☆、14
14
女生宿舍,e305,某晚十点四十分。
“这次年级第一是不是还是那个毕宇森?”
“是啊,呵呵,我考前特地拜了一下宇森爸爸,然而并没有什么……”
“别聊月考,别聊别聊,伤感情。”
“好的,不聊。对了,物竞是不是这几天啊?”
“五月二十九。”
“舒齐你怎么这么清楚……你是不是和阿水很熟?”
“不熟,沈皞跟我说的。”
“哦——”
“咳。他最近没事就说这个……毕竟他和那个,那个要物竞的学长很熟嘛。”
“谭奕成是吧?哎哟不说我都快忘了,你有没有顺来很多他的照片?”
“没有没有。不要八卦学长,下一个话题。”许舒齐暗暗道,以前倒是很想,现在实在是不敢了。
好像就是那天以后——她月考失利一下,似乎还失出了什么大事件,反正第二天回来的时候,她从同桌身上生动形象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满园春色关不住”。
这个人从来不太爱提他的学长,许舒齐也只好按捺自己喷发的好奇心,强行不闻不问。
她有往某个方面想过——但脑洞一开她就觉得太不像话了,唾弃了一番自己,认为看了太多小说的后果就是腐眼看人基。
她这样自我蒙蔽了一番,心里却已经隐隐偏向了那个“正确答案”,觉得自己还是必要帮人遮掩一二——就是求同桌他快快收拾一下脸上的喜气洋洋吧。
六月四日,某地铁站站台层。
沈皞坐在候车的凳子上,盯着手机上的最新短信看了一会儿,把它揣回包里,又看了一眼还空空如也的轨道。
这么多天下来,足够他从煮熟的虾子冷静成深海电鳗了,但这时他还是感到内心一阵紧张与激动。
怪也怪谭奕成冲动得不很是时候,沈皞刚下决心要追,什么招都没出就被他拿下了不说,物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