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这周就不麻烦您下厨了,我请您到附近生态农庄玩一天。”
“像阿娘住的那种?”徐父问。
“与阿娘住的那种不一样,您看了就知道。”惟希笑说,“我周六早晨去接您。”
“好好好!”徐爱国迭声答应。
惟希结束与父亲的通话,吃过晚饭,这才致电母亲王女士。
电话背景里是一片“稀里哗啦”的麻将洗牌声,王超英女士极具穿透力的嗓音隔着电话线路亦杀伤力不减。
惟希不得不拿远一点点听筒,“我已经替你问过,惟宗周六休息,我和爸爸周六去看他,你要是没事的话,一起去罢。”
王女士竟然搭架子,“远伐?”
惟希报上地址,王女士哼一声,“噶远,吾哪能去法?”
换一个女儿大概立刻接口“我去接你”,可惜惟希早不吃母亲王女士这套。
“我要去接爸爸,你爱去便去,嫌远就不要去了。”
电话彼端王女士一噎,有心光火,可是一想女儿的脾气,兼之心虚,最终只清清喉咙,“晓得了。”
惟希挂断电话的瞬间,听见王女士洪亮的声音在棋牌室里回荡:
“阿拉惟宗现在出息了!”
其后一片牌搭子的恭喜声。
惟希摇摇头。
周六早晨,惟希一早开车回老房子接父亲。
因是周末,一路畅通,平时开开停停要一个小时的路程,半个小时便到。
徐爱国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好早点等在院门口,遥遥看见女儿的小车沿着水泥路驶来,连忙招手。待上了车,他将手里用厚毛巾裹着的小饭盒递给惟希。
“喏,这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草头塌饼,早晨刚做好。甜的咸的都有,还煮了白煮蛋。趁热吃。”
惟希接过焐在毛巾里还热乎乎的饭盒,一揭开盒盖,草头清香扑鼻。
“爸爸,你吃过了没?”惟希拿起草头塌饼问。
“吃过了,你快趁热吃!”徐爱国笑呵呵的,“我口袋里还有包热牛奶,你慢慢吃,别噎着。”
惟希咬一口外脆里糯的塌饼,焦糖的甜香与草头的清香融在一处,是她小时候记忆中的味道。
徐父替女儿剥好白煮蛋放在饭盒里,又自口袋中取出用开水烫热的小房子牛奶,插上吸管递给女儿。
“爸爸你这样我会被你宠坏。”惟希喝一口牛奶,忍不住对父亲说。
徐爱国笑起来,“老爸宠女儿,天经地义。”
惟希看一眼父亲已经爬上皱纹的眼角,“今天还想请您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