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越把手臂从梦钥的怀里抽了出来,手指拿着个打火机不停开关着,唇角边挂着抹邪肆玩味的笑,眸光如铁盯着我,一字一句说道:“余依,你现在亲口告诉我,你爱不爱我,愿不愿意跟我走?只要你说声爱我,愿意跟我走,这一辈子我只会有你这一个女人,不会再娶任何女人了,你现在就告诉我,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最后的一次机会,我等着你回答。”
说完,他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我,虽然唇角边犹挂着那抹玩味的笑,但显然,他已经在紧张了。
“许总。”听到这话,身边的冷啡有些紧张地喊了起来。
梦钥则是脸如死灰般站着,双眸阴狠地盯着我。
冷昕杰似乎也紧张了起来,握着我肩膀的手紧了紧,我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有些急促。
我的心像瞬间跌入了一个毫无空气的山洞里,非得要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才能维持着那点生命。
在这样的一刻,我看到了各种脸谱:愿意的,不愿意的,紧张的,看笑话的……最后我的眼睛落在那张熟悉得让我感到陌生的俊脸上,死死盯着他。
他也看着我,眸里不时闪着亮光,那分明是对我期盼的光。
我的手放在了心脏部位,重重按住。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静得我的心里在发慌。
我的心开始流泪,流得很厉害,可脸上却微微笑了:“阿越,谢谢你以前对我的照顾,我选择冷昕杰。”
说到后面五个字时我咬得特别的清晰。
空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
我听到了断裂的声音。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如果许越要做到此生只有我一个女人,不知要付出多少代价,而许氏集团乃至整个许氏家族又要承受多少来自梦开阳的威胁,而现在的许越条件真的不允许,我不能这么自私!
“好,好。”许越的脸由黑转白再到铁青,然后又哈哈笑出了声来,“余依,算你狠。”
我觉得我站立不稳要晕倒。
冷昕杰及时扶住了我用他的整个胸膛让我来依靠。
许越站在对面,手指不停地摁着打火机的开关,打火机一闪一闪地蹦出火花来,很炙烈的火苗,而他脸上的笑容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
他一只手掌圈起来放到唇边低低咳嗽了几声,那咳嗽声似爆破的鞭炮声,还带着颤音,听得我的心都要炸裂开来。
冷啡手中的电话响了起来打破了沉寂,他走到一旁接听了后再走过来对他耳语了几句。
他脸上开始浮现出悲壮的笑来,弧线优美的唇角越来越绵长,直到最后笑出声来,无法揭抑。
“好,很好。”他喃喃着:“余依,我记住了你今天的选择,你也要记住你自己说的话。”
我的眼前发黑,感觉什么也看不到,呼吸急促。
许越明明正在望着我,可那眸孔却是散开的,没有焦距。
“余依,但愿你的选择正确,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明天,我会去民政局等你,明天过后,我们再无瓜葛。”他的声音很淡很温,不似开始那么暴怒了,我却听到了冰棱断裂的声音。
“走。”他说完后再看了我一眼,一边牵起了身边梦钥的手,一边朝着冷啡说了声‘走’,
脚步迈开,不再有一点点犹豫,率先朝着电梯里走去。
我呆呆站着,像傻了般,不知什么时候,感觉四周安静了,我的呼吸很困难,朝一边倒了下去。
“依依,你没事吧。”冷昕杰及时抱起了我,朝我焦急的喊。
“没事。”我摇了摇头,浑身虚软得没有一点力气,“冷总,带我回去好吗?”
“好。”冷昕杰怜惜地点点头,抱起了我朝外面走去。
走进电梯前,我看到几道白光闪耀了下,但没有思维去想了,只是疲倦地把头埋进了男人的胸膛里。
回到冷昕杰家后,我冼了个澡闷声不响地埋头就睡。
许越已经说了,明天会去民政局门口等我。
这次,他应该不会再食言了。
终于,这一切就要结束了。
我胸口发疼,浑身无力,疲倦地睡了过去,直睡得天昏地暗。
当我再次醒来时,只看到眼前一片金灿灿的阳光。
我快速爬起来。
天已经大亮了,而我竟然睡了快二十个小时了。
我用手抚着太阳穴,掀开被子,浑身仍然很无力,我慢吞吞地走到冼簌间去刷牙,才簌了个口,突然,咽喉处一阵难受,“哗”的一下,我竟伏在云石台上剧烈呕吐起来。
直把我把苦胆水都呕吐出来了,才算结束了。
我浑身无力地趴在云石台上望着梳妆镜前自己那张腊黄的脸,脑袋一阵阵的迷糊,我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弱多病了?
太不对劲了,已经持续好几天这样的呕吐了!
我站起来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突然,心快速跳了起来。
难道会是…
不,不可能的。
可这世上又什么不可能的事呢!
许越要我时好几次都是在突发状况下,那时的我根本来不及避孕,而意乱情迷的我们早就把避孕这个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已经生过一次孩子了。
曾记得当时的我怀上妮妮时也是这样的,每天呕吐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