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悄无声息涨红脸,恼羞成怒抬手打他,“你才应该补呢…!”
话一出口,又觉不妥,于是脸上的红意漫得更浓。
牧霄夺虚虚笼住他的手,轻佻地抬一边眉,语气浮得不像他:“我该不该补,你试试不就知道。”
他这个人,是有点正直的下流在身上的。
盛愿面色通红,紧紧箍住毛衣腰线,忿忿然威胁他:“你再弄我,我就打开麦克风,让你的员工听听老板有多不正经。”
“你开,”牧霄夺不怀好意,“看谁先不好意思。”
这话被他说出口,自带三分情。色意味。
盛愿的气势瞬间弱了,讪讪敛眸,比不过老男人不正经。
牧氏的线上会议已经进行了半个多小时,简直比早八的马哲课还催眠,盛愿听天书似的昏昏欲睡,渐渐习惯那只烦人的手在他的胸前揉来揉去。
他周身慵懒的枕在男人肩上,目光投向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雪好像停了。”声音清渺得像雾。
牧霄夺面上端着一副正派模样,视线停留在电脑屏幕的展示文稿,闻言,分出心问道:“要出去走走吗?”
盛愿欣然点点头,“你还有多久结束?”
牧霄夺不言不语,低眸瞥了眼那碗鱼汤。
盛愿立刻捧起碗,三两口喝完最后一点,把空碗亮给他看,“看我,都喝干净啦。”
“嗯,真棒。”
盛愿赧然,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黏黏软软的凑过去。
牧霄夺看见他嘴角的油光,不动声色与他拉开距离,随手扯了张纸巾给他擦嘴。
盛愿不高兴的皱眉:“你嫌弃我?”
“我怎么敢。”
“这还差不多,”盛愿在男人唇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亲,又拉着他的手小声央求:“你可不可以再去和医生谈一谈,我想快一点出院,最好后天……不、明天就走,要是真的留在医院里过年我会难过死的……”
牧霄夺颇为无奈,只得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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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初歇,薄暮时分天地皆是苍凉无尽的雪白。
医院前面不远处有一片人工湖,寂寥无人的小路,新雪细腻柔软,踩上去发出咯吱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