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大赛为避免后续出现争议,会保留尿检样本,以便日后复检。但高校联赛没有那么正规,甚至压根不会去查选手是否服用过兴奋剂。
时间久远,对方又有人证,除非他们能证明供词是假的,否则就单单是兴奋剂这一点都很难解释得清。
他出了这样的事,想用这份体检报告证明清白,节目组估计会为了避嫌婉拒他。
闻浅溪此举不亚于雪中送炭。
“那张照片你也不用担心,我哥行车记录仪的备份已经发给你经纪人了,到时候澄清的时候一并放上去就好。”
纪沅抿了抿唇,很认真地开口:“谢谢。”
闻浅溪一愣,不太好意思:“我也没做什么啦,这都是我哥的主意。”
纪沅颇为诧异地看了眼闻时屿,他们一直在一起比赛,他哪来的时间通知他妹妹?
闻时屿为他解惑:“开局前十分钟,你和队友聊天那阵。”
纪沅点了点头,想说句谢谢,可他要谢闻时屿的地方真的太多了,单单这两个字,未免太过敷衍。
他性子冷淡,不善于表达,前世的社交圈也仅限于他辗转过各个俱乐部的队友,关系都不远不近。
闻时屿是除了母亲以外,第一个对他这么好的人。
又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
他又能为他做些什么?
纪沅想,他家庭美满,年少成名,拥有做任何事都能随心所欲的底气。
他大概真的什么都不缺。
可是这么好的一个人,究竟图他什么呢?
思索之间,他竟把心中所想脱口而出:“闻老师,你真好。”
闻时屿认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问:“什么?”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再说一遍也没什么好怕的。
纪沅垂眼蜷了蜷手指,重复道:“我说,闻老师,你真好。”
闻时屿怔在原地,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
发丝蹭过手心,带来一丝痒意,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温和了些,“都说了是小事,你也不用惦记着还我。外头有记者蹲点,待会儿你从后门出去就成,我找人送你。”
纪沅没躲开,轻轻点了点头。
闻时屿还有些意犹未尽,但任凭自己放纵,总感觉像借机欺负人。
不耐地“啧”了一声,便适可而止地收回了手,低头却看见纪沅仿佛为了更方便让他抚摸,微微垂下了脑袋。
他思维停滞一瞬,动作先于思考,又在他头上揉了一下才作罢,“怎么这么乖。”
纪沅不懂该怎么谈恋爱,虽然还没在一起,但恋人间总会做类似这样的亲密行为,他应该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