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谁”这两个字刚到嘴边就被云夜生生咽了回去。
沈凝的事又与他无关，他何必多费唇舌，
“云夜……”沈凝屁颠屁颠凑到云夜跟前，“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把冰火双生草送给谁了？”
见云夜没吭声，他不怕死地踮起脚尖凑到云夜耳畔偷笑，“我就不告诉你。”
“我本来也没想知道。”云夜扭过头去。
沈凝吹在他耳畔的热气令他不适。
“堂堂魔尊居然连说谎都不会啊，眼神这么闪烁不定……”
清脆的笑声响起，比那股热气更令云夜恼火，云夜睥睨沈凝，血瞳尖锐。
“你不怕我的眼睛？”
他这话把沈凝问一愣。
云夜的红瞳虽罕见，但和害怕不沾边，沈凝反而觉得云夜这眼睛与叶岚之的金瞳一样都像收藏级别的宝石一样美。
“所以……你这眼睛是有毒还是有电？”
沈凝问的很认真，可云夜却觉得沈凝是明知故问。
“你没听说过么，生来血瞳，是不祥之兆。”
还以为云夜要说什么呢，沈凝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你修魔，我修仙，你看咱俩谁像是害怕不祥之兆的样子？”
“……”
云夜一时无言，默默注视着衣衫不整的沈凝，胸口更加沸腾。
沈凝故意没整理自己的衣襟，而是将酒壶捡起来朝云夜扔了过去。
“落云门独门佳酿，你们幽冥谷绝对喝不到。”
“幽冥谷禁酒。”云夜把酒壶扔了回去。
“为什么？”沈凝惊愕。
幽冥谷不是魔门吗？也这么多规矩？
“落云门也禁酒。”云夜补充道。
刚喝了一口酒的沈凝呛得直咳嗽，“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难道你不知道？”
云夜反问，只见沈凝一仰脖。
“就当我不知道吧！”
在美酒面前，门规算个屁！
沈凝当着云夜的面咕咚咕咚把整整一壶酒喝了个精光，然后……
他就醉了。
“嗯……云夜……嘿嘿嘿……”
沈凝面色潮红摇摇晃晃，笑得像个变态。
云夜看着这样的沈凝正张开双臂扑向自己，脑海中立即闪过三个念头——
将沈凝一脚踹出幽冥谷，最好踹得他腰脱，一段时间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把沈凝打晕了捆上绳子送到陆清绵面前顺便要点精神损失费给幽冥谷修修漏雨的屋顶；
一巴掌拍死沈凝，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