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蹊跷。”
“你说详细点儿。”
花破月道:“游夫人与我说,前两日游大人在官署整理与外国来往文书,以供天家次日查阅,谁知隔日游大人居然在娼馆醒来,怀中文书也不异而飞。天子得知此事勃然大怒,令人将其关押候审。”
“游书呆进妓院?”沈宁目瞪口呆,这着实不太靠谱。
“知道游大人品性的都知其中古怪,游夫人无论如何也是不信的,只是丢了文书是众目睽睽的事,不找出真凶来,也无法向天家交待。”
“游夫人可是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
“游大人向来并不与游夫人多说朝廷之事,只是游夫人说有一事让她记忆深刻。”
“什么事?”
花破月看看琉璃,见沈宁对她点了点头,她才道:“就是惠妃出殡那天,游大人回到家中一直愁眉不展,连声叹气,游夫人问他缘由,他才道出原委。原来是游大人见惠妃祭棚霸占民道,且随行官兵还粗暴打伤百姓,因此一直耿耿于怀,而后他还说想要越俎代庖弹劾此事。”
估计就是这事儿了,“是谁操持惠妃出棺一事?”
花破月看她一眼,眸光游移一瞬,“是礼部祠祭清吏司郎中周智毅。”
“他是什么来头?”
“他是……沈家大夫人的内弟。”
……难怪她吞吞吐吐。沈宁顿时觉得头都大了。
“花小姐,此事可有证据?”见主子为难,琉璃不由插嘴。
花破月摇摇头,“这些全是游夫人与我的猜测,并无真凭实据。”
只凭这三言两语,她就想让贵妃娘娘与娘家人作对?琉璃暗自惊讶。
沈宁揉揉太阳穴,“总之得找人去向游大人了解事情经过,还有核实一下游夫人的说法哩。”
“可是该找谁……”
沈宁也犯了难,直接没凭没据地跟东聿衡提这事儿,也嫌小提大做,可是长阳城里还有谁是可以信任的人?“我先让张公公去探望他一下罢。”总之先弄清原委再说。
花破月点点头,而后又为难地看向她,“如果这事儿果真是……那又该怎么办?”
沈宁顿了一顿,“自然是秉公处置。”
“可你与沈家的关系……”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点儿邪门左道还嫌破坏沈家的名声。”沈宁淡淡道。
“娘娘,”琉璃急了,“娘娘,即便再秉公执法,世上也没有跟娘家作对的女儿啊!况且娘娘在宫中,也还需借助沈家……”
花破月沉默片刻,“琉璃姑娘说得有理,这事儿,你还是不出面的好……你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即便她现在深受皇恩,但沈太傅与沈家在她背后撑腰,也是她在后宫立足的重要原因。
沈宁垂眸沉思许久,轻叹一声,“先看看情况罢。”
花破月应允,臻首轻点,“娘娘,我还想求你一件事儿。”
“你说。”
“我这妹妹……自小内敛柔弱,自进了宫来也不知遭遇了什么,似是有些变了,”花破月叹气抬头,“只是不论再变,她也是我的孪生妹妹,还请娘娘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多多关照我的妹妹,花破月在此,感激不尽了!”说着她起身便欲下跪。
沈宁忙一把将她扶起,“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些客套话。”
她让花破月重新坐下,道,“既然是你的托付我自然会尽力,只是怎么才是对她好?”她直视于她,“我是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