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荷花驻足为难的左右看了看,对上茶夜那双眼立即转身向即墨裳又行了一礼:“裳小姐,奴婢与阿竹姑娘有些话想说,奴婢送完阿竹姑娘很快就回来陪你玩雪,可好?”
即墨裳气的狠狠跺脚指着她骂道:“没出息的东西,滚!”她对茶夜与莫小竹示好,但荷花不同,荷花在她眼里本无足轻重,只是茶夜的跟班而已,在连月面前连话都说不起的人,甚至连月可能都记不住她是谁,即墨裳当然不可能连这种等级的都要讨好,立即将火气撒到荷花身上。
岂料荷花就是老实惯了,匆匆的应了声是,半点委屈的样子都没有,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留下即墨裳两眼灼灼的盯向茶夜与莫小竹离去的方向,最后唇角轻勾,的一笑。
莫小竹被即墨裳弄的半点兴致也没,上了马车没等荷花过来便直接气呼呼的走了,临走时还甩了个狠话:“这种女人早晚遭报应,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她想打,别人就伸着脸让她打,她想笼络,别人就得上赶着巴结,哪有这么美的事!”
茶夜哭笑不得,看着那喷着怒火离去的马车,摇头苦笑。
茶夜往回走,一边想着京城的事情,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即墨溪实在是亏大发了。一想到即墨溪这样按兵不动的动机,茶夜脑袋再次陷入死局。荷花曾不止一次说过将来即墨溪很有可能会把自己真的抬成通房,虽然她觉得此事绝无可能,但即墨溪对她确实好的不太正常……
她非常理智的想:我究竟哪里有亮点,值得即墨溪有所图谋?
这是困扰她许久的问题,怎么也想不明白。因为她本就没有任何可利用价值,如果非要自作的安上一个聪明的话,她的小九九也都不过是些小伎俩,至少在即墨溪的眼里还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
难道,即墨溪真的是要自降身份,抬她上位?
一想到这句,茶夜自己都要说自己一句: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就算是抬个通房,也不需要自降身份这样牺牲。
茶夜苦笑摇头,这样下去终不是办法,趁现在苗头只有一点点,她必须想办法了。她虽然对即墨溪有点点好感,但幸在发现的早,而且她自知两人身份相差天地,她绝不能做即墨溪的女人,那会是无穷尽的牵累。
之前的种种不舍也变成舍得,连月与李砚会有很好的前景,不论莫小竹怎么想都已不是她的考虑范围了。关于连月与李砚的将来,她竭尽全力能助便助,也好让自己走的放心。
荷花池已经上了冻,一夜大雪白茫茫满池,踏在雪地上都会发出咯吱吱的脆响。茶夜驻足停下,不知为何突感伤感,自己离去的心意已定,触见此景想着开春池水再碧落缨缤纷之时,这里就再不可能有她了。波上泛舟,也终成了绝后。
不管为了什么,也不管舍与不舍,总也是她必须要走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