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汀则是觉得别扭:这句话是不是仿若娇嗔?
片刻的尴尬,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对方的情绪。
关汀说:“柳亦久很爱你,你等了他那么久,现在要退婚?沈康时,感情在你心里是不是太儿戏了些,你有把我当成什么?招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狗吗?”
为了冲抵心里的微妙别扭,关汀语气很严肃,刻薄到了极点。
沈康时苦涩道:“此时说这些,你或许已经不相信我了。但我发现,我对柳亦久没有感情,我不爱他。”
“他出国这么多年,我跟他完全没有联系,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子。直到现在我才认清楚,我喜欢的其实是——”
关汀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沈康时尚未说出口的话。
桌子上的花瓶摇晃了两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摔碎成好几片。
关汀说:“你到底为什么要缠着我呢?你以为你现在说喜欢我,我就会高兴吗?你伤我太多,我不想再当傻子了。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你要做什么,都随你。”
“只希望你不要把退婚的理由推在我身上。我承受不起报复。”
说完这句话,关汀便闭上了眼睛,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模样。
沈康时看着关汀,知道他真的厌倦极了自己。
沈康时舌尖发苦,蹲在地上,把碎片捡了起来。
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关汀即便闭着眼睛,也紧紧皱着眉头。
不知过了多久,张秘书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惊道:“沈总,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沈康时低声说:“不要紧。”
张秘书:“可是这个出血量……快去包扎吧。”
沈康时回头看关汀一眼,关汀翻过了身,背对着门口,打定主意不看沈康时一眼、不跟沈康时说一个字。
沈康时跟张秘书离开之后,过了许久,关汀才坐了起来,看见地板上一滩血迹。
张秘书正好带着保洁进来,愣了一下,说:“师父,你醒了。”
关汀收回目光,说:“嗯,我继续睡。”
拿被子蒙住头。
沈康时这是想做什么,道德绑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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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离开之后,简文彦有段时间没有出现。
偶尔微信聊天,简文彦吐槽有些导演就是折磨人,要打定主意让人不快乐。
关汀知道,这是简文彦第三次合作的导演,当前诸多抱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甜蜜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