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紫府之志,玄云巨犀(二合一求月票求月票)
隔灵阵内,叶景诚看着万红昌,万红昌也看着叶景诚。
这一刻没有紫府和筑基的差距。
只有两个为了家族未来的两个不同家族的修士,在试图看到他们各自家族的未来。
很显然,叶景诚更稳重,可能因为局势,也可能因为别无选择。
万红昌又开口了:
“我们万家知道传送阵所在的位置,也知道张家的修士实力,但前提是,叶家一旦做了,就必须带上万家,给万家保留一些火种,当然万家这些火种也会成为叶家的附属家族1万红昌特别是最后一句话,讲的有些重。
对于一个家族而言,一直变换附庸,可是受人唾骂。
特别是万家,而且这次附庸可不简单,更是叶家在保护万家。
那么万家的传承,肯定要交给叶家一份,乃至于在沙海的开拓,肯定免不了万家的主动出手。
“不管你承不承认,在万家看来,叶家的灵兽都不简单,假若你们不是兽荒,我们万家也认了1
“这一次传承会给你,保护的万家族人,也只有十人,万家原本的后手是赵国,但赵国药王谷和太一门都已经联姻了,我们万家没有路可走了1万红昌见叶景诚还要开口,便也再次补充。
说完这句话,他满眼失望。
这次谈判,他已经输了,他没有从叶景诚身上拿到任何筹码。
甚至从始至终,都没有让叶景诚给一个肯定的答案。
在来太昌郡前,他已经信誓旦旦的跟万家老祖说,至少要看清楚叶家的家底,或者让叶家多给万家一个承诺。
但现在他在叶景诚的眼里,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甚至哪怕他已经全盘脱出,叶景诚仍然眼神平静,仿佛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戏。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修士,到底有多重的城府。
他只知道,他已经别无选择。
停顿了片刻,万红昌又取出了一个玉符。
这个玉符内,则是一个地址。
“若是伱考虑清楚了,就来这里便好1万红昌说完,就拿起铺子上的一颗紫灵丹。
又放下一株灵药木心。
虽说不是三阶木方的主药,但也是一枚极为重要的辅药。
叶景诚收起玉符,打开隔灵阵,对方也直接离去。
他的眼神中满是赴死之意,叶景诚估计对方会和叶星移一般,在坊市中慷慨赴死。
他已经出不了坊市。
与其让人知道他偷偷来了坊市,还不如一切悄无声息的死去。
就好似他没来过一般。
这样不会暴露叶家。
同时也为万家保留了一线生机,若是叶景诚没猜错,这个地址,不但有消息,还有万家事先走出的十人。
而且这十人很可能是在青河宗大变时,就出现在了太昌郡之内。
所以在万家内,知道这交易的定然也不多。
当然,叶景诚也在万红昌身上留了一些神识。
这不是不信任,而是叶景诚背后是叶家,他必须为整个叶家考虑,若是万红昌暴露,叶景诚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而且对叶家而言,万红昌也是最好身死。
他知道的太多了。
也处的位置太过危险。
叶景诚在坊市静静摆摊着,神识依旧感应着。
……
一个酒楼之中,万红昌布置好阵法,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又调整了衣冠,最后才取出了一个玉瓶。
这玉瓶正是从叶景诚那里拿走的。
他看着三阶灵丹。
那股绵延的死志中,涌现出些许光芒。
他的嘴角不由浮现出一丝笑容,只不过这笑容,又很快暗淡下去。
曾几何时,他也是万家的希望,更是万家的骄傲。
他也期盼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够突破紫府,而今自然是没机会了。
关于万家的一切在脑海内一闪而过,随后,他毅然将三阶灵丹放入了嘴中。
他此前没有自私过,现在却是想自私一次。
感受着三阶灵丹庞大的真元在体内乱窜,冲破他的经脉,在巨大的疼痛之下,他反而有些窃喜。
“这就是紫府的力量吗?”万红昌喃喃一声,嘴角的笑意混着鲜血,和眉角的痛苦对立,显得那么的诡谲。
随后他又取出了一颗黑色的毒丹。
服入口中,不一会儿他的全身就开始变软,不一会儿就化为了毒水,在房间内流淌。
只留下一个空空的储物袋。
在那静静的述说着修士的一生……
……
坊市地摊内,感觉万红昌的生机全无,显然已经自尽于一个酒楼之中。
叶景诚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开始收拾摊子,直接离去。
虽然所见的不是之前他猜想中的两人,此刻他还是打算回去好好捋捋思绪。
万家的消息虽然惊人,也不一定是真的,毕竟天福真人知道张家的秘密。
那么太一门其他人也可能知道。
一旦涉及太一门,叶家都只能是死路一条,哪怕地龙妖王插手,都不会有任何的结局改变。
而且听过紫峰许无忧的讲道,太一门的紫府可能还有卜卦能力。
这更加不得不防。
当然,张家的那个紫府也可能故意说谎,摆出西沙修仙界的的矿材,也可能是为了给他上眼药。
毕竟张家可能猜到天福真人知晓一切。
但叶家不能赌。
叶家不同于万家,此刻可还没到绝路。
无需如此冒险。
甚至叶家都可以先收留万家的十人。
至于对不对张家的传送阵动手,还需要细细斟酌。
叶景诚回到了叶家酒楼,也是取出紫玉寒床,又取出了灵茶,开始边喝边思虑。
只不过哪怕是想到天亮,还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叶景诚取出了家族令牌,给叶学苍和叶海成发去了目前的处境。
既然自己想不透,那就多几个人想。
远处的天际,浮现紫金色的曦光。
太昌坊市内的修士,全都再次朝着太昌山脉的山门而去。
这一次无需上山峰,而就是在虔诚道梯前,已经开辟了一个巨大的广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