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闻言大怒:“海关呢?”
陈特助硬着头皮说:“没有严先生的入境记录。”
陆祁那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别扭和不合时宜的自尊早跑了个一干二净,他抓起手机拨出那个在心里早拨了几百遍的号码。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强压住心头暴涨的怒火才忍住了把手机砸出去的冲动,而是选择了次一级的发泄方式——啪地把它拍在桌子上。“立刻去找!我就不信那么大个大活人能丢了!”
陈特助顶着陆祁蓬勃的怒气,怀着慷慨就义的悲壮颤悠悠取出了王旭传真给他的那张报纸。
“老,老板,王旭还说,严先生失踪前看到了这张报纸。”
陆祁满心的怒火都在看到上面的报道的时候被兜头一盆凉水给浇灭了,紧随而来的是一股直窜脊背的寒意,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这种报道不经过他的默许怎么可能放出去?
陈特助偷偷瞄了一眼面如寒霜的陆祁,眼前又浮现了几天前,他向老板请示时老板轻描淡写说的那句话——“本来就是事实,没什么好瞒的。”
他突然不明白老板到底怎么想的了。
至于那个遍寻不见的人?
男人下了客车,非常客气地问站在路边摆摊的老人,“请问彭山县怎么走?”
老人活了几十年还没见过这么俊一张脸,他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个五官跟画上去一样的人,慢悠悠操着一口当地口音说:“彭山县啊,那可远着呢……”
“哦,”男人笑了笑,在阳光下几乎能晃花人的眼,他轻声附和,“那么远啊——”
他站直身,摘下遮阳帽,被冬日阳光晃得眯起的眼中隐约是天穹尽处连绵起伏的苍山绿树和卷舒云絮。
作者有话要说:又开新副本了,本副本中将含有本书最大脑洞,请大家谨慎食用……
☆、广西
严钧总共就那么几个狐朋狗友,各个都不是一般人,可能把他在陆祁眼皮子底下偷送进国的一个都没有。
别看陆祁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他才是真正的狠角色,论政治影响力邓安泽要避他一射之地,论上不得台面的耍狠斗凶杜修还真没他那股不要命的拼劲。偏偏这人仗着自己没几年好活,手伸得老长不说控制欲还强的人神共愤,无论做什么只求自己爽,根本不管别人是不是如鲠在喉。
严钧这次费劲巴力通过那个看别人夫妻感情生活不幸福就实现人生价值的变态小日本一路铤而走险进国内也纯粹是因为忍陆祁忍到了极限,诚心想给他个警告,让他知道知道谁也不是傻子,省得他越来越明目张胆地欺上瞒下。
不过他也知道,他的行踪瞒不了陆祁多久,那人连计划周密的恐怖袭击都能先人一步知道,更何况想找他这么个一路连吃带喝的大活人了。所以他现在唯一迫在眉睫的事就是在陆祁找来之前,先把他心里一直藏着的设想验证了,到时候陆祁就是想找他也无能为力了。
至于,z说的什么陆祁的别有用心之类的,严钧气过一阵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