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男人就去抓女人,没女人去抓老人、小孩,猪、狗、牛、羊都行,只要是会动的就给我绑上炸弹往外冲,听到没有!”他现在已经疯了,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城池!只要再拖三天勤王的部队就能赶到。
可是付云不会给他这么长时间,三个火雷爆丢出后结界已经薄得无法抵挡全部伤害了,大量守城士兵被魔法技能击中,伤亡人数激增。
“卑鄙的人类,统统给本王去死!”
正当他冲出结界想要帮埃尔达击杀景炎的时候,一只由暗系魔气凝聚成的拳头将他拦住了。
“老夫可没心情跟你打,只是帮朋友个忙而已,狼王大人还是回到您的王座上去吧,好好珍惜这最后的时光,那把椅子恐怕很快就不属于你了。”付云所料想的巅峰之战并未出现,老黑的话让狼王瞬间颓废,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从黑色拳头中所蕴含的能量波动他大概猜到了老黑的实力,不甘地朝南看了一眼,他这狼王今天是当到头了。
眼见狼王返回狼堡,付云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早已准备好的金色龙头冲向结界。
“砰!”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了,狼堡外的土系结界化作漫天魔气消散在空中,年久失修的城墙在魔法技能的爆炸声中轰然倒塌。
“天狼军团的勇士们,冲锋!攻下狼堡你们就自由啦——”付风的声音远远传开,天狼军团的战士们涌入城中——
……
“什么人!”狼王殿地下密室中,三只老狼同时睁开了浑浊的双眼。多少年不曾被打开过的房门处站着一个身姿绰约的中年美妇。
“圣罗学院副院长塔丽娜。”
“此地乃是我狼族禁地,阁下来此何干。”
“院长大人让我来告诉三位,虽然实力到了我们这个层次寿命会非常长,但是属于你们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处理吧。”
“笑话,我狼族之事何时轮得到人类来管了。”东南角一位老者目光犀利地看着塔丽娜,他已经站了起来。
“阁下所言有些片面,一般的争斗我等自是不会干预,但你们要断我王族血脉,若我等继续袖手旁观,将来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为首一名老者以盘膝之姿从早已破败的蒲团浮起,飘在空中。
“我可以答应三位不取埃尔德性命,但是他这些年甘当兽神走狗,横征暴敛以致民怨沸腾,狼王之位恐怕坐不下去了,不过王族血脉终究是王族血脉,我会扶持他的小儿子继承大统,带领狼族走向新的未来。”
“也罢,王权更替我等不会干预,只要不滥杀无辜屠戮我王族血脉即可。”老者再次闭上眼睛,缓缓落下。
房门被重新关上,一切再度归于平静,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天狼军团在付风的带领下以摧枯拉朽之势杀奔狼王殿,而景炎等人虽然还在空中对峙,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起四人已经停止了打斗。
忽然,付云眉头微皱,南面的山坡后面似乎有人在呼唤自己。是谁?这是什么能力?为何有些熟悉的味道?
直觉告诉他这个声音的主人很可能是旧相识,而且也不会伤害他。但是出于谨慎他还是拿出苍龙戟提前准备了一个金色龙头,然后才慢慢飞过去。
“是你在喊我?”面前是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人。
“是的,你不用紧张,喊你来是因为有些事情必须当面说与你知晓。”从声音中能听出这是个女人,而且在她说完后,苍龙戟上的龙头就化为灵气回到了付云的身体里。
“我们认识吗?”付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结识过这样一个拥有强大实力的女人,但是她的声音让付云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看到烈焰冰龙被对方不动声色地化解,付云也干脆放下了戒备,因为在这样的实力面前反抗没有任何意义。
女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说道:“当一个人的实力达到神级之后,他的生命之旅将会变得极其漫长,而脱凡入圣后更是与天地同寿,所以任何一个存在时间久远的势力背后必然有几个实力强横的先祖存在,狼族也不例外。”
“你要我撤兵?”付云好像明白了对方要说什么。
“狼族作为八大族群之一已历千年,其底蕴不是你能想象的。那些上一个时代的强者虽然受制于某种约定,但是仅限于不威胁到他们的种族传承,这点你能明白吗?”
“我曾经也接受过付家先祖的传承,我明白在那些活了几百年的强者眼里权力和财富已经被看得非常淡了,他们在乎的是种族延续,血脉相承。”
“你明白就好,方才我已经帮你说服了他们,但是同样也替你做出了一个承诺。”
“狼王必须退位,这是民心所向。”付云不打算妥协。
“兽人和人类不同,他们对血脉看得极重,而且‘血脉压制’在他们身上会产生非常明显的效果,埃尔德可以退位,但你必须让拥有王族血脉的狼人去继承大统,否则狼族将会陷入永无休止的纷争之中。”
“我答应前辈留其一命,并从其子嗣中选择一位新王来领导狼族,今日之事还要多谢前辈出手。”而且即便她不这么说付云也明白狼人治狼的道理,所以答应得很痛快。
外城被攻破,狼牙军虽然精锐,可远远不是赫尔曼驴子他们这百十多位皇级战力的对手。巷战进行得很慢,但好在有绝对的兵力优势和实力压制,伤亡并不大。
付风将部队分成五个小队,自己和老黑、贝拉、奥狄斯、赛琳娜各带一队每队一万人,由二十个皇级战力打头阵,分区域搜索散落在全城的狼牙军残部,并以合围的态势向中间的狼王殿靠拢。
埃尔达和埃尔蒙见大势已去狼王殿告急,甩开景炎和司徒问夏前往支援。
恰在这时,狼王埃尔德脸色阴沉地从一间密室中走出,表情极度失望。